80年代初,黑土地上的烧烤热潮还未席卷全国,但已经在当地小有名气。<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
街头零星摆着烧烤摊,有人凭着自己的烧烤手艺赚到了第一桶金。
农忙或者赶集的人把自行车往路边一搭,勾肩搭背便来到摊子上。
弄上二两小酒,看着铁皮烤架上的炭火滋啦作响。
这便是这嘎达独有的烟火气息。
而在其中最为出名的几家烧烤摊中,就有开在镇子上的老王烧烤。
往日里,老王的烧烤摊上总挤满了人,收音机旁也围着几个人听当天的新闻。
可今天过了上午,案板上空空如也。
当季来吃烧烤的人不多,桌台上原本应该堆满蚂蚱的蓝筐子也只有浅浅一层。
“小陈,今天送来的蚂蚱呢?”摊主老王皱了皱眉,一脚踢向了旁边的塑料筐。
蚂蚱是老王烧烤摊的绝活。
这东西炸起来摆在摊上,香气扑鼻,再加上价格不高。
老王又有自己独特的手法,所以很受欢迎。
每到这个蚂蚱盛产的季节,老王总会在自己的烧烤铺子上支起收蚂蚱的摊子,每斤一毛钱,往年能收不少。μ天′\禧?$¥小/`:说μ网?# `已±?发¢布3最?新?章£&节D#
可是现在却仿佛蚂蚱绝了种一样,没几个人过来卖。
伙计小陈苦笑了一下,掀起油腻的塑料帘子,指了指村子东头。
“王哥,您瞅瞅那边。”
老王顺着伙计的手指方向望去,看见原本应该摆着张胖子肉铺的地方,此刻上面挂着一块被风吹得吱呀作响的木板子。
褪色的木板上用彩色的笔写了几个大字:两毛五,高价收购蚂蚱。
“这他妈的咋还有人跟老子抢生意呢?”老王顿时一愣。
往年捉蚂蚱的人大多数都是十二三岁的学生,费劲抓上一天换到的钱,也就够换两根冰棍。
可现在,捉蚂蚱的人除了孩子之外,甚至还多了不少成年人。
正想着,老王忽然看见了穿着破烂长衫、肩上背着口袋的熟客。
他三步并作两步,连忙冲向前去拦住了那人。
“这不是老哥们您吗?怎么,前几天就说好来我这送蚂蚱的,怎么现在不来了?难不成咱老哥俩的交情淡了?”
那位熟客咳嗽了一声,点了根烟递给老王,深吸一口道。+3+5_k+a.n¨s+h+u-.′c′o!m¢
“老弟,不是哥不捧场,只是你这边的价格和人家沈建军的没法比,那边两毛五一斤收呢。
我辛苦弄上一天,小半个月的工资就出来了。
现在整个镇子庄劳力的人心都散了,纷纷要从单位里请假,拿着竹篓子要上山给沈建军捉蚂蚱,听说沈建军这次要的不少呢。”
“沈建军他妈收什么蚂蚱?”老王放走了熟客,骂骂咧咧的一脚踹在了土墙根上,踢在了文明经商的标语上。
对于沈建军,他并不陌生。
以前沈建军落魄的时候还在他这里卖过兔子,当时老王还对这小子百般看不起。
如今对方竟然成为了蚂蚱大户,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老王越琢磨越不对劲,顺着人流朝沈建军的摊子走去。
“莫不成这小子也开烧烤摊了?那也不能两毛五一斤收啊,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老王挤进人群中,看到沈建军的摊位前已经摆起了一麻袋又一麻袋的蚂蚱,一沓一沓垒在一起,最起码有个百十来斤。
还没等老王开口询问,周围的人便替他问到了。
“沈建军,你要这么多蚂蚱干啥?怕不是拿回家吃吧?这么多肚皮吃冒烟了,也啃不下来二两啊。”
沈建军笑道:“您放心,我不自己吃,这东西收回来是拿来做鱼苗的鱼粮的。真不是瞎胡闹,你们放心卖,在不够之前,有多少我收多少,不会赖账。缺钱,你们就把老张这肉铺子给掀了。”
老张听了,顿时一急:“你小子,我好心借你肉摊子卖蚂蚱,你倒好,还拆我台?”
有人笑着打闹道:“沈建军,我看干脆你把老张架在火架子上烤了算了,这老东西肉厚实,你把他剁碎了卖肉,也能供你那鱼池里面养上个几千只鱼。”
“我怕我那鱼池反胃。”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
也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