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动作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对神灵的敬畏和对生活的渴望。
他们的口中不断地祈祷着,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在向神灵诉说着自己的苦难和期望。
在这一刻,神庙前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百姓们的心灵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凝聚。
他们相信,只要神灵能够听到他们的祈祷,就一定会赐予他们食物,让他们度过这个艰难的时刻。
观澜别墅中。
林悠悠从来没有闻见过这么浓郁的香火味。
直觉告诉她。
大昭定然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她一上楼,香火气息就越发浓厚了。
浴缸中也躺着一封萧淮景给自己的信,信下面是万民册。
“想不到国师居然指使人纵火烧了粮仓!”
林悠悠气愤归气愤,但是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百姓们的温饱问题。
刚种下去的庄稼,无论是红薯还是玉米又或者是水稻都还没成熟。
林悠悠打电话给米厂经理。
“你再帮我送十五吨大米过来,还是送到别墅仓库,要快!”
林悠悠打完电话就坐上车直奔当地最大的菜市场而去。
到达菜市场之后,林悠悠震惊这里不愧是最大的菜市场。
东南角的牛羊肉区升腾着白气,整扇的肋排悬挂在铁钩上摇晃,血水顺着牛尾滴落,在水泥沟槽里汇成蜿蜒的小溪。
穿胶皮围裙的壮汉抡起斧头剁排骨,骨渣溅到隔壁水产档的玻璃缸上,惊得巴掌宽的鲫鱼甩尾拍起水花。
“现杀活鸡——黄焖滋补——”
嘶哑的吆喝撞上电子喇叭的“特价包菜九毛八”,在潮湿的空气里绞成混沌的声浪。
穿碎花衫的老太太攥着布袋在菜筐间游走,指甲掐进青茄子的瞬间,身后三轮车铃铛惊飞了箩筐顶端的绿豆蝇。
西南角的菌菇档腾起褐色烟尘,鸡枞菌的泥腥混着干辣椒的焦香,缠住过路人的衣角。
穿校服的学生被竹篓里探头的甲鱼吓得踉跄,撞翻了堆成金字塔的赣南脐橙。
戴金耳环的老板娘从冰柜里扯出半扇猪肉摔在案板上,肥膘震颤的嗡鸣惊醒了角落里打盹的狸花猫。
藕节折断的脆响、虾蟹吐泡的窸窣、芹菜甩水的哗啦,在八角茴香的气味里酿成浓稠的市井交响。
这里什么都有。
林悠悠先从采购肉食开始。
她先停在王记肉铺的霓虹灯牌下,案板上还粘着半片带毛的猪耳朵。
“整扇肋排都要。”
食指划过挂着的四扇排骨,指甲在第三扇的软骨处顿了顿,“这扇软骨有裂纹,得按边角料算。”
戴着貔貅金链的文身老板刚要咧嘴,看见她袖口绣的银线暗纹又咽了回去。
这看样子是个有钱人,还是得客气些。
剁骨刀砍进砧板的闷响里,老板扯过油纸包肉的间隙,林悠悠的手已经掐住那块梅花肉。
“老板实诚啊!你这摊子上的猪肉我都要了!要是你还有其他的猪肉,我也全部都包了!”
钢刀哐当砸在案板上的瞬间,血珠溅上老板下巴的金貔貅挂坠。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突然爆发出破锣般的笑声,露出镶金的犬齿:“财神奶奶哎!您早说包圆,我昨儿就该把西郊养猪场那三十头猪崽子都捆来!”
他扯下油乎乎的围裙甩给伙计,蒲扇般的手掌拍得冰柜嗡嗡作响。
“二柱子!把冷库里那八扇前腿肉都搬出来!”
转身时他食指在计算器上戳出残影,液晶屏的红光映着眉梢的刀疤:“您瞅瞅这数——”
计算器突然被他反扣在血水里,林悠悠道:“成交,帮我送到这个地址!”
角落里褪毛机的轰鸣突然停了,老板抄起水管冲洗案板的动作像在跳大神,混着血沫的水流在他胶靴旁汇成漩涡:“不是我吹,整个菜市场就我王老五的猪是听着佛经长大的!”
他忽然压低嗓门凑近,蒜味混着血腥气喷在林悠悠耳畔,“后厨那两扇伊比利亚黑猪腿,本来是给米其林备着的……”
冰柜门被他踹得咣当作响,白雾里翻出裹着霜花的猪头,“这猪脑子都给您留着!炖汤最补脑!”
他指甲缝里的血渍在订单上按出梅花印,转身踹了脚发呆的伙计:“愣着干啥?给财神奶奶把里脊肉都片成蝉翼薄!”
当推车堆成肉山时,老板突然扯开领口,露出纹着关公的胸膛:“您要早来两钟头,那头现杀的小乳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