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要的麻烦。
裴珩将所有的可能都想的明明白白,但永宁候夫人全然不知裴珩的心思,还以为他是真的染了风寒,忙命人去请大夫。
担心他太过劳累,又敲打下人好生的伺候着。
用早膳的时候瞧见裴姝,还同女儿说起这事儿来,“翰林院的差事不好当,你哥哥才去了多久,就累病了,真真是…”
永宁候夫人心疼的不得了。
倒是裴姝,觉得有些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她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猜测,只是这些猜测,她并没有告诉母亲。
裴家兄妹都不是什么蠢人,有些事情不用母亲明说就能知晓她的态度,韩嵩也许在许多人的眼中都是良配,般配沈瓷绰绰有余。
可在裴家兄妹眼中,当真不算什么。
裴姝没有急着要去弄明白兄长的心意,反而是差丫鬟去忠毅伯府送了帖子,有许多的事情,她还是要自己弄明白才可以。
忠毅伯府一直都在忙碌着楚映梦的婚事,前些日子楚映梦一直都在找寻头面,昨日总算是选好了,了却了一桩心事,但也因此遇上了沈瓷的故人。
这件事儿裴姝还不太清楚。
今日见面听楚思怡提及,心中也满是好奇,只是裴大姑娘从来都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并不会刻意的问起。
倒是沈瓷被她们几个看的很不好意思,尤其是她们几个一副不愿勾起她伤心事的模样,让沈瓷好生的歉疚。
她和秦月的往事,同伤心事根本就扯不上关系,只是她年少无知,干了不少的荒唐事。
“那姑娘名唤秦月,她爹从前是平江知府。”沈瓷有一点想捂住自己的脸,但却被自己给生生的忍住,只希望这样子就能掩耳盗铃,妄图欺骗自己她说的是正经事。
“我爹爹是节度使,自然有所往来。”沈瓷这话说的实在是有一些过于谦虚,平江节度使和平江知府,那是能够放在一起比较的吗?
因为沈毅的缘故,沈瓷在平江可以说是横着走的。
人人都讨好她,捧着她。
家中如此,外头也是如此。
自然养成了她骄纵的性子。
“我和秦月之间,曾经有一些过节,我跟她抢过首饰。”沈瓷轻声的开口,具体是什么过节,她到现在根本已经记不得了,她只依稀记得秦月有些咄咄逼人,惹得沈瓷有些烦躁。
秦月喜欢牡丹,她为了同秦月赌气,便让人将平江所有的牡丹首饰全给买了回来,平江虽比不上金陵繁华,但也不是个小地方,那么多的首饰自然也不便宜。
其实银钱还是其次,最要紧的是那么多的首饰,头上戴的,手上戴的,腰间坠着的,金银玉都有,她根本就戴不完,她娘回到家里看着满屋子的“牡丹”差点儿被气晕过去。
追问了许久,沈瓷才将自己做的荒唐事说了出来。
这首饰退是不能退的,那岂不是打了沈瓷的脸,若宣扬出去旁人指不定还以为沈毅要破产。
于是只能拿来送。
那段时间
不管是谁家送礼,节度使府上的回礼送的都是牡丹,有心者细细的打听,明白是节度使府上女眷喜欢,但节度使府上的女眷只有两人。
沈夫人出门从不会戴和牡丹有关的东西。
倒是沈姑娘身上都是,所以大家伙儿心中了然,原来是沈瓷喜欢。
故而平江的那些姑娘少妇们都有意的规避着不愿和沈瓷撞上,这才有了秦月对沈瓷的误会,误以为她是霸道。
但天可怜见的,沈瓷哪里是喜欢牡丹?
分明是因为买的太多被母亲责罚,母亲罚了她一年的月钱,还勒令她这一年都不能买别的首饰,只能戴自己买回来的那些。
沈瓷从愤怒到抗议,后面又抱着母亲撒娇,她娘都不为所动,沈瓷闹了好几日最终只能接受,认命的在那堆首饰里面挑挑拣拣,倒还是选出了不少喜欢的。
“表姐,你还会和人抢首饰呢?”楚思怡忍不住的睁大了眼睛。
沈瓷淡淡的别开眼,实在是有一些不好意思开口,她从前干过的那些事,不提也罢。
“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