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内。
挂断电话的林极,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他在心底暗自感慨,自己早就料到会出事,可事情真的发生了,还是有些唏嘘。
不过,对于章丘琴不听话这件事,他并不怪罪。
其实仔细想想,章丘琴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如果今天不是他林极,而是换成跟李元魁没有任何关系的一个普普通通的陌生人,跑过去跟章丘琴说她今日不宜出行,恐怕章丘琴早就柳眉倒竖,毫不犹豫地吩咐保卫把那人抓起来了吧。
这么想着,林极意念一动,从空间中掏出一道事先裁好的黄纸。
紧接着,他又不紧不慢地拿出灵墨、朱砂等一干画符所需的材料,将它们整整齐齐地摆在面前的桌子上。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运转祝由天机符的独门心法。
刹那间,他周身气息涌动,仿佛有一层淡淡的光晕笼罩着他,他与周围的空间都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
只见他大笔一挥,那笔在黄纸上龙飞凤舞,犹如一条灵动的蛟龙在云雾中穿梭。林极体内那神秘的巫力,如同涓涓细流,又似滔滔江水,顺着笔尖源源不断地汇入到了黄纸上。
很快,黄纸上便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奇异而神秘的图文,那些图文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这是一道定神符,其作用相当于麻醉剂,能让病人在治疗过程中减轻痛苦,可又没有麻醉剂那些副作用。
紧接着,林极没有丝毫停歇,马不停蹄又拿出一道黄纸。
笔走龙蛇间,一道祝由天机符中的回春符便呈现在眼前。
那回春符上的图文更加复杂,更加神秘,这道符的作用更为强大,可以极大地加速病人身体的恢复,让病人尽快恢复健康。
等做完这一切后,林极耳朵微微一动,他敏锐的捕捉到了门外传来发动机由远及近的声音。
“小王,就在这儿停下!”
车上,李元魁坐在后座,身体微微前倾,指挥司机小王停车。
小王是李向博的司机,跟了他有些年头了,对李向博的事情了如指掌。
也正是因为小王清楚李向博的背景,也知道李元魁和章丘琴的身份地位,所以刚才在车上听到李元魁说来接“师叔”,他心中满是讶异的同时,在心里暗自琢磨:
按常理李元魁的师叔按年龄应该早就退休了,他实在想不明白李元魁为什么要来红星轧钢厂接人,对此他一头雾水。
不过作为李向博的警卫员兼司机,有些话小王只能在心里琢磨,是万万不敢问出口的。他只是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按照李元魁的指示把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很快车停下后,小王便透过车窗,看见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俊逸男子打开门走了出来。
李元魁急忙推开车门,快速地从车上下来,然后对着林极恭敬地喊了声:“师叔,我来了!”
这简简单单一句招呼,不仅让司机小王瞪大了眼睛,就连从副驾上开门下来的李向博也险些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比起小王的不可思议,李向博此时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这什么鬼?”李向博在心里大声地喊道。
自家爹难不成是疯了?
他为什么管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叫师叔?
难道自己要叫这个二十岁连毛才刚长齐的小子叫叔爷爷?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林极倒是没理会李向博和小王的表情,他此时看向李元魁,眉头微微皱起,语气责怪道:
“元魁,你怎么还亲自过来?现在章主任出了事,你应该陪着她,让元洲来不就行了?”
李元魁惶恐地低下了头,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解释道:“之前身不由己,不能来接师叔已经很过意不去了,现在因为丘琴的事儿,上面给了我一周假,我不亲自来接师叔怎能说得过去?”
看李元魁这么说,林极也没再多言,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便朝着车边走去。
见状,李元魁急忙快走几步,快速地拉开了车后门,然后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等待林极上车。
这辆车是军绿色吉普,车身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显得格外威武。
林极知道李元魁的能量巨大,因此他也没问这军车是哪来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