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弄。
秦念歌,你得多自爱自怜,才会连这么点都觉得欣慰?
厉洺翼黑眸一沉,“该死的!我怎么会知道?”
“玫瑰花。”她开了口,声音有些冷,甚至……颤抖。
她不知道自己在颤抖什么,只知道自己的眼泪,就快要地流出来了。
“玫瑰花?”厉洺翼冷冷的重复,还没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
秦念歌抬起质问的眼眸,瞪着他,“都是你,让我把玫瑰花都拔掉!我的手受伤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你有何须来假惺惺的关心?”
他让她把玫瑰花都拔掉?!
厉洺翼完全是一头雾水!
这女人控诉,也应该找对对象才对!
厉洺翼将她的手放下,黑眸冷冷的瞪着她,“秦念歌,你觉得是我让你把玫瑰花都拔掉的?”
他是疯了吗?
还是吃饱了没事做?
就算他有意折磨她,惩罚她,也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1
还是他在她心里,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卑劣的人!
这个念头,让厉洺翼很是愤怒。
秦念歌却觉得莫名其妙,“难道是我自己要拔掉的吗?”
“鬼才知道你为什么要拔掉!”厉洺翼实在忍不住爆粗了。
秦念歌觉得事情好像不对劲。
厉洺翼根本没那个可能为这件事情来演戏,事情的有可能真的有误会。
“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不是你吩咐的?”秦念歌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只要知道这个答案,就行。
厉洺翼愤怒的瞪了她一眼,“还要我强调几次?我为什么要让你拔掉玫瑰花?”
“不是你就好。”她心里忽然就豁然开朗起来。
一整夜的揪心,都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
甚至嘴角还能淡淡的扬一扬,“谢谢你给我送吃的来,我正好饿了,昨晚就没吃东西。”
她快速抢过他手中的饭盒,往房间里的椅子上一坐,狼吞虎咽起来。
厉洺翼顿时被郁闷得不行。
他特地来质问她,结果她却是这个反应,到底是几个意思?
“你手上的伤口需要处理。”
“先吃饭再说。”她饿坏了。
厉洺翼看她的确很饿的样子,也只好把话给忍了回去,直接走了进去。
狭小的房间,装了一个高大的他,呼吸都变得紧致起来。
厉洺翼在一旁找到了医药箱,坐在了她的身侧,“把没用的那只手伸出来!”
“啊?”秦念歌愣愣的看向他。
看他那架势,不会是想给自己处理伤口吧?
不容她细想,厉洺翼直接霸道的将她的手拉了过来,“既然受伤了,就得好好治病!不要做的不做,不能动的别动!有什么事情吩咐小夏去做。”
“……”秦念歌咬着筷子,心想,这算是变相的关心吗?
就当是他的关心好了,她低头专注的吃起饭来。
厉洺翼给她处理伤口的动作很轻柔,只是有一点点微微的刺痛。
他一直等她吃完饭,又让她伸出另一只手,打开纱布看了看。
秦念歌急忙解释,“亚瑟已经帮我处理过伤口了,没什么事情,只要不沾水不让伤口感染就行。”
“那你记住了。”他愤愤的叮嘱。
“好。”
这一次,秦念歌没跟他犟嘴。
而不远处,苏知薇躲在树下,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心里的嫉妒快要将她给淹没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对她会那么的关心?
只有在面对秦念歌的时候,厉洺翼才会流露出那种表情。
眼神专注又深情的看着她……
凭什么!
她才是他的未婚妻!而那秦念歌不过是个贱人而已!凭什么能得到厉洺翼这样的关心?
苏知薇五指收紧,甚至将树皮都抓下来了一块,指甲陷入手心,愤怒让她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浓烈的恨意。
***
晚上,秦念歌回到房间,却为洗澡犯难了。
她的双手都手上了,亚瑟又叮嘱她不能沾水。
这就意味着她无法洗澡洗头……
如果是冬天,或许还可以忍受一两天,可这是夏天,再加上小夏的房间没有空调,她浑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