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模样。
京城的危机解除了,陆梨阮终是将心放回了肚子里,等宫中彻底排查之后,终于重新开放宫门,陆梨阮便第一时间出宫,坐上马车,往合安侯府的方向去了。
进到合安侯府后,陆梨阮看见被自己安排在高夫人身边的青禾。
青禾对陆梨阮福了福身:“三皇子妃娘娘。”
“梨阮——梨阮你怎么这时回来了!”高夫人往前迎了几步,上上下下地打量陆梨阮:“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瘦成这样了?”
陆梨阮这些日子也算殚精竭虑,她自己不觉得,但吃不好睡不好,本来就不大的脸儿又瘦削了几分,看着还没巴掌大。
抬手握住高夫人摸着自己的手:“母亲,你们这几日还好吗?”
“好好好,挺好的,有青禾在,让咱们省大心了……若不是青禾安慰,你爹啊,怕是要吓坏了!”高夫人真情实感地感激。
“夫人言重了。”青禾低声推脱。
陆梨阮对青禾点点头,她知晓青禾的能耐,青禾身上有一种令人信服令人安心的气质在,陆梨阮有她在身边时,也会觉得踏实很多:“青禾是我身边最得力的帮衬,以后是要做女官的。”
自嵇书勤摄政后,宫中渐渐有了女官制,按宫中职位晋升,给俸禄加官职称,虽不上朝堂,但同样也算官身。
等到了年纪若是想出宫,也会加以抚恤,出宫后若是终身不愿嫁人,身后也可由宫里派人打理,不会存在亲戚侵占欺辱。
若不愿意出宫,也可在宫中做女官到年老,由宫中统一荣养,或是被聘请至京中有需人家做教养嬷嬷,专门教授女子。
陆梨阮虽十分舍不得青禾,但青禾一身本事在自己身边只做个侍女实在是可惜。
不如进宫做女官,青禾虽寡言但心中很有沟壑,她做女官也一定能发挥更大的能耐,这事儿陆梨阮己经同青禾商谈好了,仔仔细细地询问过青禾的意思。
青禾是嵇书悯送到陆梨阮身边的,但陆梨阮想,按照嵇书悯的说法,往后可能要与自己携手踏河山,纵情山水南北游走,青禾如果跟着自己,那就真只是个侍女了。
嵇书悯让陆梨阮自己做决定便好,他不参与也不多嘴多舌。
青禾最开始并不愿意离开陆梨阮,她是极忠义之辈,女子忠义并不亚于男子之心,她此生都愿侍候在陆梨阮身边。
后来陆梨阮屡次相劝,青禾才言明心声,若是她没有跟随在陆梨阮身边,是很愿意一试的,听得出来,她对做女官一事,从心底是跃跃欲试愿意进取的。
陆梨阮便与她说,往后等自己再回京城,还能再相见,若她此生碌碌,自己也心生愧疚,青禾思忖一夜后,才终究答应了下来。
“做女官?做官好啊,现在没想到女子也能做做官了!”高夫人一听,乐呵呵地说道,她从不是思想迂腐之人。
“要我说女子做官有什么不好?难道一定要男子做官吗?又没同女子比试过,怎么的就一定是男子做官呢?”高夫人“啧”了一声。
“我还要说,为什么非得是男的袭爵啊?你是没瞅着你爹的德行……”高夫人翻了个白眼:“晚上睡觉他都睡不安稳,第二天啊,那眼睛乌眼青一对儿!吓死个人了……”
“咱们陆家但凡哪个姑奶奶袭爵,这合安侯府都不是现在的光景,这传到你爹手里,好歹他胆子小也算个有点,不敢胡作非为,这回还有运道保住了爵位,瞧瞧那些不干人事儿的,大皇子与三皇子二位殿下做的对啊,别看他们嚷嚷得厉害,其实我们这些本分人啊,也都瞧不上他们,觉得削的好!”
外忧解决完了,高夫人谈性也恢复了,说话哒哒的极快,没一会儿就数落了一串儿!
陆梨阮心想:说的对啊,要真能女子袭爵当年太妃娘娘何苦嫁入宫中,若是太妃娘娘能袭承了合安侯府,一定大有造化作为。
能扶持出一代帝王的女子,怎会简单?
“爹怎么样了?”陆梨阮不意外自己爹会担惊受怕,他就是那优柔谨小慎微的性子。
“没什么事儿,外面有人围着府上他吃不好睡不好,觉得刀架脖子上了,晚上瞪着俩眼珠子,说侯府危矣,说梨阮也危矣,让我呵了几句:你自个儿起癫,带着梨阮做什么!”高夫人给陆梨阮绘声绘色地学着。
她擅谈笑,把情形说的好笑俏皮些,但陆梨阮依然能感觉到,那日情况定然有些危急,令自己爹那般紧张。
“爹今日去哪儿了?怎么不亲自来瞧瞧他女儿完好无损的样子?”
“嘿!他这两日,陡然忙起来了……”高夫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