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轩接下来的话，却再次将她打入深渊。

“如妃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她自己下毒，再栽赃于你？”周承轩看着她，眼神锐利如鹰，“太医检查过如妃的尸体，她体内中的断魂散剂量，远超致死量，毒发极快。而那个下毒的小宫女却说，她只在给贵妃的酒杯里下了毒。那么，如妃是如何中毒的？”

贤妃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是啊，如妃是怎么中毒的？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皇帝的答案。

周承轩的目光缓缓移向陈可研，声音低沉：“除非……有人调换了酒杯。”

周承轩的目光缓缓移向陈可研，声音低沉：“除非有人调换了酒杯。”

这话一出，如同平地惊雷。

陈可研的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却适时地流露出更大的惊恐和茫然，她下意识地抓紧了周承轩的衣袖，身体微微颤抖：“调换酒杯？陛下，您的意思是？”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被这个可怕的猜测吓坏了，“难道，那毒酒原本是冲着臣妾来的？是有人想要害臣妾，结果阴差阳错，让如妃妹妹替臣妾挡了灾？”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看向周承轩，里面充满了后怕和无助，“陛下，是谁？是谁如此歹毒，连臣妾和刚满月的女儿都不放过？”

周承轩看着她惊惧交加的模样，眼神闪烁了一下。她这番话，既合情合理地解释了“调换酒杯”的可能性，又将自己置于了受害者的位置，将矛头引向了未知的敌人。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玉扳指，没有立刻回答陈可研的问题，锐利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场，特别是那些神色各异的妃嫔和臣子。

贤妃听到“调换酒杯”西个字，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她猛地抬起头，也顾不得仪态，尖声道：“是！陛下！一定是有人调换了酒杯！那毒酒根本不是给如妃的，是给贵妃的！臣妾与贵妃素无深仇大恨，为何要害她？定是有人想一箭双雕，既除去贵妃，又嫁祸给臣妾！陛下，您一定要查清楚是谁换了酒杯啊！”

她此刻也顾不上许多了，只要能洗脱自己的嫌疑，哪怕是将水搅得更浑也在所不惜。

周承轩冷哼一声，并未理会贤妃的激动。他的视线重新落回陈可研脸上，声音听不出情绪：“调换酒杯，说来容易。这大殿之上，众目睽睽，谁有这个本事，能在瞬间完成此事，还不被任何人察觉？”

他的话语看似在质疑，实则是在试探，也是在观察陈可研的反应。

陈可研迎着他的目光，眼中泪光更甚，她轻轻摇头，声音带着哽咽：“臣妾不知……臣妾当时只顾着与陛下说话，并未留意其他。只是现在想来，只觉得后怕不己。若非阴差阳错，今日躺在这里的，恐怕就是臣妾了。”

她说着，身体又是一阵轻颤，仿佛不堪惊吓，更加用力地攥紧了周承轩的衣袖，寻求着庇护。

周承轩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凉和颤抖，心中那丝疑虑被这恰到好处的脆弱冲淡了几分。是啊，她刚刚生产完，身子尚虚，又抱着刚满月的女儿，如何能在这样的场合，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换毒酒，还算计得如此精准？这似乎不太可能。

“李维。”周承轩沉声唤道。

“奴才在。”李维立刻躬身应道。

“将所有接触过酒水、负责传递酒杯的宫人，再给朕带下去，分开仔细盘问！尤其是贵妃与如妃席位附近的，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朕要知道，这酒杯，到底有没有可能被调换，又是如何被调换的！”周承轩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嗻！”李维领命，立刻带人再次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