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心动的闻岁抬头看了一眼白涧,将手里一份豆腐脑塞过去:“你想住哪儿住哪儿,我睡祠堂,鬼多热闹,我就喜欢祠堂。`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行啊。”
闻岁:“???”
什么叫行啊,不知道他说的反话吗?
“我帮你把闻家祠堂搬过来,你睡祠堂,我睡卧房。”
闻岁:“!!!”
“你怎么这样?给你机会哄我你都不哄。”
“不是在哄吗?”白涧忍不住笑出声,“好了?不生气了?”
“……早就不生气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拿起竹片削的勺子,舀了一勺豆花送进嘴里,闻岁看着白涧脸上的笑,心脏扑扑乱跳。
姐姐笑起来真好看,好像第一次见到姐姐这样笑,没有任何刻意收敛的笑。
“阿姝,你看那不是你弟弟和殿下吗?”与闻姝在一家药材铺打听药材价格的姜臣抬头就看到了白涧和闻岁的身影。
闻姝顺着姜臣的目光看过去,脸色猛地一黑。
他当即提起背篓,就拉着姜臣离开。
“怎么了?”姜臣不明所以。
“没事。”闻姝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转移话题,“药价问好了,你出城采药的时候给我说一声,一个男子到处乱跑不安全。·l¢o·o′k¨s*w+.!c-o′m,”
“好啦,我知道。”姜臣看着闻姝紧张的样子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小孩子,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这是不是你心里有没有数的问题,有些人坏起来你根本预料不到。”
“好好好,我出城一定通知闻大小姐。”姜臣赶紧举手投足,“那你可以给我说说闻岁和太女吗?发生什么了,你看到他们就一脸不高兴的。”
“还不都是阿岁,整天跟在太女屁股后面,觉得太女和他真心相爱。”
“你说皇家人能有什么真心?”
“看看三皇女都娶了多少侍君了?一门一门地往院中抬。”
“况且白涧以后是要做女帝的,后宫侧君没有三千也有三百。”
“我们闻家又不需要他去做什么侧君,给我们光耀门楣。”
“日后若是进了宫,可不像外边,被人欺负了,都没人给他撑腰。”
而且就闻家这种不流的家族,又怎么给他撑腰?
“阿姝,我觉得你多虑了。”
“你不能拿没有发生的事,去阻止闻岁追求自己喜欢的。”
“在男子中,闻岁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
主动、大方又热切。
“况且我看太女对闻岁也很认真,不是你想的那样。~x`w′d+s*c-.?c?o¢m*”
如果太女只是与闻岁玩玩,何必屈尊降贵?
一个人看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因为未来女帝会有很多男人,所以就不能喜欢闻岁了吗?
即便是嫁给寻常女子,又怎么保证那些女子不会有侧君侍君呢?
“阿姝,与其找一个看上去门当户对的世家,过着相看两厌的日子,或许找一个对的人更重要。”
太女为人只要足够正首,日后就算有了侧妃侍君,只要可以明辨是非,对闻岁来说何尝不是好事?
阿姝,你在追逐自己的真心同时,为什么要阻止别人?
“我觉太女很好。”
“什么很好?”闻姝无语,“算了,和你说不通,你们男子就是好骗。”
“谁都不好骗,只是看他愿不愿意想象而己。”看着固执的闻姝,姜臣有时候有些无力。
当天晚上,闻岁就没有回闻府。
闻姝回家时间也不早,她进门时就看到闻将军与主君二人搬着两张凳子坐在红漆大门后的院子里。
看到二老时,闻姝吓了一跳:“阿爹,母亲?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难道不应该在这里吗?”
老将军拍了拍身下太师椅的扶手。
“你弟弟到现在都没回府!一个男子成日不着家,像什么话?”
“今天你不必替他求情,等他回来带去祠堂,我亲自请家法!”
“母亲……”
“还有你!”老将军目光一厉,“怎么也回来这么晚?”
“女儿是军营有事,所以才回来得晚些。”闻姝立马紧张起来,“不信您可以问问营中的张大人。”
“行了,你下去吧。”闻老将军表情稍微缓和,摆摆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