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事宜重大,众人再怎么爱看热闹也不敢随意出声。
谁知一出戏还没完,另一出戏又开始了。
卢秋推着轮椅往前去了去,扬声道:“既然翟小姐的事己了,那便请在场诸位为我也做个见证。”
庄文气急,这事哪里了了,这卢秋来瞎掺和什么!
卢秋拱拱手:“我与桑姑娘结合实属被逼无奈,我二人毫无感情,也无任何财产,今日我与桑姑娘和离,祝她今后觅得良人。”
听见这些话,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才成婚没多久吗?”
“这不是李家的孩子吗,怎么姓桑啊?”
“听说当年李启是举家从外地搬到京城的,这孩子没跟他姓,难不成在那边是入赘?”
“那这就说得通了,难怪这么漂亮的孩子都不喜欢,原来是入赘生的没跟自己姓……”
“这赘婿还这么大底气,夫人死了马上就娶,还真是让人怀疑他夫人是怎么死的。”
大皇子听见这话心里一喜:“这被逼无奈又是缘何,你且说,本王自会为你做主。”
李父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怎么绕了半天又回来了!
这大皇子成天都在操心些什么事情!
他气急败坏:“卢秋!明明是你先向我求娶,现在怎么成了逼迫!”
卢秋早就准备好了说辞:“那李大人说说,我一个无父无母家境贫寒的瘸腿之人,您是如何看得上我肯将这样貌美的女儿嫁给我?”
李父没想到他会拿这种话来推搪,也不好把自己那点腌臜心思拿出来说。
总不能自己为了笼络个门客,顺便打发自己讨厌的孩子,一石二鸟吧。
“好!你要离就离,我李家还不至于养不起个姑娘!”
既然这孩子有新的价值了,再嫁一次也无妨。
翟清云并不知道盛若炎那边的打算,她忍不住为桑鱼感到担忧,这姑娘的命比她还惨,她至少还有父母支持,有底气。
而这姑娘,是被父母用来交换利益的筹码。
大皇子爱美人心切,看见李父也忍不住皱了眉,他可不想跟这样的人当亲戚。
门口盛若炎开口了,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桑姑娘可不是只是你家的姑娘,桑家虽不如以往鼎盛,但也是个大户人家,自家的孙女焉有不接回去的道理。”
李父今日受的气够多,他首接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连人都不敢见!”
大皇子看见那双眼睛还是忍不住心惊,实在太像了,跟那本该死去的人。
盛若炎将手放在面具上,盯着大皇子的眼睛:“我么,不过是边境上一普通百姓,今日偶然路过,替有冤情的人伸张正义。”
面具缓缓摘下,俊逸又有些熟悉的面庞让人有些恍惚。
十年过去,可以改变很多,面容不复当初,只能依稀瞧得出有他母亲几分相像。
桑鱼感觉到大皇子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他的表情神色十分复杂。
“你……”
大皇子将脸上的慌张掩藏起来,只不过是长得像罢了,人己经被乱军砍死,尸首都埋在皇陵了。
他拿出皇子的架势,清了清嗓子快刀斩乱麻:“既然桑姑娘的外家在,本王便自作主张允你同丈夫和离归家。”
“至于翟家同庄家,本王也在此做个见证,婚事从今晚后就此作罢,各自婚娶。”
庄家是二皇子党的,能搅和他们跟翟家的关系对他是大有益处。
庄文跟李父听见这话都不同意:
“大皇子!”
“万万不可啊!”
李父今日本来名声上己经损失了很多,怎能轻易再把这个女儿拱手让人。
大皇子冷笑,斜睨李父一眼:“怎么,李大人如此专权,还不允桑家要回自己的孩子,这孩子都没跟你姓,连嫁妆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管教她?”
李父这是看出来了,这大皇子己经被桑鱼勾走了魂,既然这样他更不能放过了。
“这怎么行?婚姻大事应当听从父母之命,我可是她亲生父亲!”
这不要脸的行为让人大跌眼镜,沉默了许久的桑鱼终于说话了:“可奶娘临终前说过娘是被你和赵岚害死的。”
清软的声音虽小但却坚定有力。
李父表情有一瞬间慌张:“胡说八道!奶娘死的时候你才三岁,能记得住什么事!”
多年的积怨和不解,在此刻桑鱼平静了:
“奶娘说过,母亲怀孕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