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柔声道:“好,咱们回去就给陛下写折子。”
他想着,他也得顺便写个折子,刺史权柄还是过大,刺史佐官中,绝大多数都能由刺史任命,这就造成了地方官员都是刺史的人,都唯刺史马首是瞻。
若上下一心治理一方还好,若上下抱团,欺瞒朝廷,鱼肉乡民,那么地方就遭殃了。
分心想着这些,再次牵上江稚鱼,慢慢往回走,“自古吏治就不能完全清明,阳光再明亮,也总有照不到的地方。何况天下承平未久,朝廷也难免力有不逮,有三五只蛀虫,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你我遇到了,伸手管一管,尽一尽自己的本分就好,不能因为这些腌臜事,气坏了自己。”
他心里清楚,朝廷大事太多,对外对内,都有应付不完的事。
只要能保证大夏稳定,保证绝大多数人都能生活安定,牺牲一些人,让一少部分人受了委屈,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大夏疆域广阔,朝廷不可能把所有地方都牢牢把控。
“你好好想想怎么写奏章,写完了我帮你看看。那郑刺史不是善茬,等咱们出了潭州境,再找驿站发回京城,免得被他截留。”
陆荣哄着劝着,总算把炸毛的小鱼给顺毛了,回到客栈,陆荣十分自觉吩咐人去取了笔墨纸砚,然后贴心地给江稚鱼关上门,让她自己琢磨写奏章。
自己也回去斟酌解决地方一人独大的问题。
次日上午,郑刺史就派了长史亲自过来,邀请陆荣出门赴宴,说是潭州官员要为他们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