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实在走不开，你先自己打车回家吧。”王柏川的语音里夹杂着嘈杂的碰杯声和哄笑声，樊胜美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精心化好的妆容下，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她强压下心中的失落，回复了个“好”字，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苦涩。

走出写字楼，晚风裹挟着都市的喧嚣扑面而来。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看到来电显示上“妈妈”两个字，樊胜美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才接起电话。

樊妈“小美，我跟你讲啊，你把下个星期呢生活费，给我打过来吧，我要用。”那熟悉的带着命令口吻的声音传来，像一把重锤，敲在樊胜美的心上。

樊胜美强忍着烦躁，问道“有什么意外开销吗？”

樊妈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说道“哎呀，我不就花点钱吗，你还要问东问西的呀，我是你妈，又不是别人，你今天晚上就给我打过来，明天我连买菜的钱都没有了。”

樊胜美只觉得太阳穴突突首跳，她再次追问道“我问你有什么意外开销？”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樊妈支支吾吾地说道“给你爸爸买药，买头疼药。”

樊胜美“医生开的处方药啊，什么名字啊？是医生来家给爸看的病，还是爸去医院了？他会张口跟医生说他头疼吗？”一连串的质问，像是积压己久的情绪找到了突破口。

樊妈开始撒泼，说道“哎呀，我说呀，到底我是你妈还是你是我妈呀？花点钱还要跟你请示汇报的，你今天晚上就把钱打过来。”

樊胜美只觉得心凉透了，声音也冷了下来，说道“你不说清楚，我不会给钱的，我没有嫁富翁，我填不了这个无底洞，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