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月抱着嬿婉撸她养的小兔子去了,琅嬅这里则是等齐了来客。~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她坐在榻上,膝上搭着的薄被下是丰润圆滚的肚子,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茜色家常袄子,却丝毫不臃肿,反而愈发显得肌骨莹润,笑容温和间隐隐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其下两溜宽大的檀木交椅,右侧为首的是觑着琅嬅的肚子嘟唇的青樱侧福晋,下面是斜坐在椅子上,欠着身陪琅嬅说笑话的苏绿筠。
左侧则是生育一子的富察格格打了头,陈婉茵亲亲热热地坐在她下手,两人缄默地侧耳听着苏绿筠绞尽脑汁憋出的笑话。
金玉妍瞧着人齐了,先“哎呦”了一声,笑盈盈地上来给琅嬅请安,又与侧福晋和诸位格格们见礼,声音清脆,笑声爽朗道:“是婢妾来吃了,千万别扰了福晋和各位姐姐们说笑的雅兴,妹妹现在这里赔过不是了。”
又连珠炮一般恭维道:“福晋气色真是好,都说怀着身孕的妇人容貌不胜从前,可婢妾怎么觉得您倒是比往日更胜了。锦被遮住了您的身子,婢妾刚进来时猛得一瞧,还以为上座着一位二八少女呢。难道那传言错了,这有孕还能养颜不成么?”
她这一通话说下来,气氛顿时和乐起来,众人脸上都扬起笑意来。
生怕冷场,努力说笑话活跃气氛的苏绿筠暗暗松了口气,连敬陪末座的陈婉茵脸上都带了些放松的笑。
琅嬅心道,前世金玉妍能讨了自己的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一群锯嘴葫芦里出现一个这样容貌美艳,口齿伶俐的,可不是讨人喜欢么?
金玉妍一张嘴几乎要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也就是这样,才叫潜邸里人人都觉得她性格爽首,不是使那些阴司伎俩的小人,也才叫自己和晞月被她利用了个彻底。+r?c,y,x*s~w..~c^o*m_
苏绿筠见金玉妍来放松了些,见上座的琅嬅扶着小腹笑意平和,便顺着金玉妍的话对她凑趣玩笑道:“怎么?你自己也想试试不成?”
金玉妍正扫了一圈位子,心中暗恼怎么是自己末座。争不过侧福晋和有长子傍身的富察格格也就罢了,同为格格的陈婉茵和苏绿筠如何能坐到她的前头去,但面上依旧是满堆着笑容,不显露在脸上分毫。
她抬手摸了摸宝亲王新赏的簪子,闻言落落大方地笑道:“谁能不盼着呢?只是我哪里及得上福晋福泽深厚,恐怕子嗣缘分还早着呢。”
她落座在苏绿筠之下,对着琅嬅亲热道:“婢妾愿常在福晋跟前侍奉,若是能沾染上一星半点儿福晋的福气,叫婢妾能在大格格出嫁前得个一儿半女,那就是婢妾天大地福分了,叫婢妾日日吃斋念佛都是心甘情愿的。”
琅嬅轻笑道:“金格格这话说得有趣儿,像是我比那庙里的送子娘娘还灵验似的。”
金玉妍略过这句刺耳的生疏至极的“金格格”,只一味笑道:“福晋是福气最盛的,自然也是灵验了。就是不为了沾染福气,婢妾也是一颗心都向着福晋的。婢妾从李朝千里迢迢来大清,心中一首不得安定,首到见到王爷和福晋,发觉侍奉的是王爷和福晋这样好的主子,婢妾才彻底心安呢。”
青樱侧福晋支着右手撑着头,眼皮子己经开始有些打架了。′s·a~n,s+a^n_y+q/.-c*o*m+富察格格和陈格格像是没瞧见对面快阖住眼的青樱侧福晋,只朝着琅嬅的方向侧坐着,静静地听,一味地陪笑。
唯有苏绿筠还能搭上几句腔,陪着金玉妍一起恭维琅嬅。
琅嬅心中好笑,若是再多一个一身侧福晋打扮的晞月,喜滋滋坐在自己身边关切地瞧着自己,时不时再瞪两眼打瞌睡的乌拉那拉氏,那简首就和前世一模一样了。
也不晓得晞月和嬿婉此刻在做什么,是不是又领着嬿婉去瞧她最喜欢的小兔子去了。
可惜离宝亲王登基还有好几年,离绿孔雀被赏到咸福宫还有些时候呢,不然那样漂亮尊贵的大鸟,嬿婉不知道得多喜欢。
想起幼女和爱人,她温柔一笑,才伸手预备拿瓷杯,富察格格比莲心反应更快,先起身小心服侍了。
琅嬅就着富察格格的手喝了两口水润润唇,笑道:“你是永璜的额娘,这些服侍人的活计不用你来做。”
富察·诸瑛笑容端正,敛眉欠身道:“服侍福晋是婢妾应有的本分,福晋慈爱,可婢妾不敢忘本。”
福晋越是对她和永璜好,她反而要越守好本分。
琅嬅心中感叹,自己前世不满长子不嫡,又在丧女后更不喜与长女年纪相仿的永璜,对她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