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还是李母“快人快语”,替柳大柱问了未说出口的话。
只见她撇撇嘴,阴阳怪气道:
“哟!这不是杜若吗?
你不是跟着野男人跑了吗?
今儿怎么又灰溜溜的回来了?
莫不是被那野男人给抛弃了吧?”
“我就说嘛,这天底下的小姑娘这么多,哪个会瞎了眼,看上你这个生了娃的半老徐娘,想来都是哄你罢了!”
李母挥了挥手,一脸我都懂的表情。
杜若都气笑了。
她可不是原主,会忍气吞声的让着她。
当下就怼了回去:
“我这啥都没说呢,婶子就知道我是跟野男人跑了?
你是亲眼见着了,还是能掐会算?”
杜若似笑非笑。
“也是,毕竟婶子离了男人,便是活不下去了的,不然怎么孝期就跟着野男人跑了。
以己度人,自然认为他人皆是如此不堪了。
你家兰花都攀上高枝,嫁去镇上了,还能哄着柳二柱为她去死呢,想来也是得了婶子的真传了。”
这李母本家姓徐,是寡妇再嫁。
前夫还没死呢,就跟李父勾搭上了。
前夫刚死,尸骨未寒,她就包袱款款的嫁进了李家。
后面生了一儿一女,女儿就是原主丈夫的白月光。
那年李兰花回娘家,约着己为人夫的柳二柱见了面。
白月光哭哭啼啼的求了几句,柳二柱便鬼迷心窍了。
竟然答应,替李兰花的大哥——李传根去服徭役。
这一去,就死在了外面。
他这一死,原主与柳珠在柳家的日子愈发举步维艰。
这件事里,柳二柱固然该死,但是李兰花也绝不无辜。
“你...你个小贱人!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李母气红了眼,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
杜若身形一闪,便一脚把人给踢开了。
李母倒在泥地里,哎哟半天没起来,看样子是准备赖上杜若了。
杜若才不想理她,转身便准备离去。
“二柱媳妇,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眼看着“自己人”吃亏了,柳大志这个里正又出来“主持公道”了。
杜若眼里的讽刺一闪而过。
这老头虽然是里正,但是从来都死帮亲不帮理。
原主因为是外嫁来的小媳妇,在村里待的时间不长,不算“自己人”。
而且只有一个女儿,绑定不牢靠,没少因为这事吃亏。
柳二柱是服徭役死的,朝廷是给了抚恤银子的,可惜都被柳老太拿走了。
原主原来也去找柳大志主持过公道,想着就算分不到银子,能够分家出去单过也行。
这傻姑娘,连柳家的田地都没要,想着去山里打猎养活娘俩,那片葛根林就是原主的底气。
可惜柳大志想都没想,就给否决了。
还让原主好好孝敬公婆,天底下没有不是的父母,算是彻底断绝了原主想要分家的希望。
“这就不劳里正费心了!”
杜若说完便想走了。
她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赶路,而不是跟这些人掰扯。
浪费时间和精力 ,还没有任何好处。
她坚信,这群人是绝对走不出灾区的,根本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二柱家的,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想在村里待了吗?”
柳大志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他认为杜若选择这个时间节点回来,一定是想回村里,跟他们一起重建家园的。
再说了,她一个妇道人家,还带着孩子,能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