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别的人家,谁会上交给朝廷啊!
都恨不能自家藏着掖着,悄悄买羊毛,雇佣女工编织。
再到入冬后,盘个店铺,赚得盆满钵满!
也就谢家这小傻子,有啥好东西都想着他。
白糖是,红薯是,现在毛衣也是......
楚珩抬头望向屋顶,快速揉了揉鼻子,将泪意逼退。
他是做皇上的,是大人!怎能在小臣子面前掉泪!
孟婉宁望着扮乖巧的闺女,一时无言。
怎么说呢,以前总是担心她家衡衡,在朝中被人欺负。
而今看来......这皇上,都快被衡衡忽悠成瘸子了。
以后啊,还是担心衡衡不要太欺负别人吧......
谢玉衡眨眨眼,她也没说错啊,娘亲本来也是这样想的。
她不过稍稍加工了一下语言。
唯有真诚,才是必杀技!
玉昭堂和娘亲的绣堂,己经很赚钱啦。
肥皂和精致的绣品,也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谢家,不与百姓争利。
几人又聊了一些细枝末节,楚珩便让人叫户部尚书来。
赶紧的往西域加派商队,收羊毛!
而皇后则跟着孟婉宁,开始学织毛衣。
哦,也不止皇后一人,宫内其他摆设也跟着一起。
用楚珩的话就是:“反正都送进宫来了,总不能干养着吃白饭。”
可怜有的世家小姐,自生下来就是被人伺候长大。
没曾想,一朝入了宫墙,竟还要学什么织毛衣!
一处殿内,华衣女子抬袖将毛线球扫落一地。
她生得娇俏可人,可惜满面狰狞。十分的可人,也变成了十分可怕。
“装什么贤良大度,怎也没见让皇上雨露均沾!”
“自己生不了孩子,还不让别人生!”
女子抬手抓起上等豫州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一连砸了数个,才觉心中郁气消散不少。
复又想起家中送来的天竺国神药,女子勾了勾唇角,抬手招来侍女。
“去打听打听,咱们的皇后娘娘,每个月是什么时候来葵水。”
皇后什么时候来葵水,谢玉衡不知道,但她现在还在月事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