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她好,我便也安心了。”
孟婉宁声音坚韧,可听在其他士卒耳中,只觉得今夜的风大得很,刮人眼睛生疼!
是否早慧必早夭,是否好人注定不长命?
如楚天辰般的祸害,便可苟活一年又一年,老天真是不公啊!
金秋嵋月撒满长街,报信的士卒披月急行,往返朱雀大街。
终是在子时前,将陛下准许通行的命令带回。
免了谢庭江一行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一夜。
丽正殿中,经一通乌龙楚珩睡意全无,携皇后夜游园子。
花前月下,宫人离得老远。
季平君缓缓开口:“你就不怕,来日谢家也同池家一般,野心膨大?”
楚珩稍用力捏了捏她的柔荑,“一岁半便能说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之言。”
“我不信,谢家有危害天下之心。”
楚珩笑了笑,倘若有一天,他己死去......
大梁西面来敌,楚琛抵挡不住。
他倒愿谢家揭竿而起,能护住大梁的百姓安宁。
非我同族,其心可诛!
见他情绪低落,季平君晃了晃手,温婉笑道:“说起来,这位谢家少年郎,倒有几分谢延益的影子。”
“一样是姓谢,一样喜欢笛子,一样也是经邦济世之才。”
“可惜谢延益并无后人,其荣名也只能在野史中方可一见......”
楚珩脚下一顿,道:“无妨,等灭了池家就为老先生正名。”
“届时,还可以给那小家伙,认个名头响亮的祖宗。”
左右乱认祖宗这种事......又不是没人干过。
都过去几百年了,谢延益又没有后人,挂个名还不是简简单单!
“你这人,真是。你有考虑过人江陵侯愿不愿意吗?”季平君哭笑不得,捶他一拳。
谁知被楚珩反握制住,拦腰抱起往殿内而去。
“那小家伙鬼精鬼精的,我猜他定是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