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你这孩子,跑哪儿去了?
这么多年,你知不知道娘有多惦记你!
你个死丫头,怎么那么狠心不要爹娘和家人啊!”
陈芬芳紧紧回抱住母亲,泣不成声:
“娘,我错了,我也想你们,可我……我这些年身不由己啊。”
老太太稍稍松开陈芬芳,恨铁不成钢,恨恨地说:
“你有什么身不由己的,你一去城里就找人写了断亲书,说我们是寒酸农民,就跟我们断绝关系。
我们养了你这么大,你怎么一进城就变成六亲不认的人了呢!”
陈芬芳此时才知道李凤仙还做了这件缺德事。她摇头哭着说:
“娘,对不起,跟家里断绝关系的不是我,是大姨家的表妹李凤仙!
不是女儿啊!”陈芬芳说完嚎啕大哭。
陈老太听了,一脸糊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摸索着捧住陈芬芳的脸,问道:
“这事跟凤仙有什么关系,怎么扯上她了呢?”
顾希桐在一边看着姥姥和妈妈哭作一团,赶紧上前说:“姥姥,地上凉,您先跟妈妈起来说话。”
说罢,顾希桐扶着两人起身,陈芬芳扶着她走进屋里坐到床边,就看见躺在床上的老爹陈秋生。
她又跪在陈秋生的床前,“爹,不孝女芬芳回来了,爹,我好想你们啊!”
陈秋生从陈芬芳开口说话就知道是自己的闺女回来了,此刻看到闺女跪在床前,艰难地撑起身子,看着多年未见的闺女,眼眶瞬间红了。
他声音颤抖地说:
“芬芳,真的是你吗?你刚才说跟我们断绝关系的不是你,是李凤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陈芬芬擦了擦眼泪,紧紧握住父亲的手,泪水止不住地流:
“爹,娘,当年卫国牺牲安葬以后,我去山上看卫国,下山时被李凤仙打伤,毁容,把我扔在了山上,随后她就顶替我带着桐桐进了城。
我被村里孟叔救了,因为伤势严重,虽然被救活了,但是失忆又毁了容。
在孟家浑浑噩噩地过了十年,前段时间恢复记忆,才想起来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