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的穿着当下时兴的衣服的样式,而是露出一截藕臂,双手手腕上堆着几个款式夸张的镶嵌着宝石的手镯。
偶尔有风吹过,她手镯上坠着的铃铛便发出一阵悦耳的响声,将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其余人注意到这点动静,当即齐齐瞪了岁暮安一眼。
该死的,居然玩这等小心机。
贺楼听肆桃花眸微眯:“你是谁家的小姐?”
被贺楼听肆注意到岁暮安毫不意外,因为前几日这样的铃铛声响,贺楼听肆听到过。
她落落大方的站出来,朝贺楼听肆行了一礼:“江北太守之女,岁暮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北太守除了每年进京述职时会在京都停留,其余时间都呆在江北,因此他的家人自然也常住江北。
所以,在场的人对岁暮安陌生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他们没想到,一个小地方出来的人竟然也这般礼数周全,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贺楼听肆打量了岁暮安一会,有些难将眼前这规矩有礼的女子和前些日子盯着他看得走神,满眼赤裸的女子联系起来。
但贺楼听肆记性一向不错,自认为不会认错人。
而且,那夜闯入他寝宫之人极有可能也是她。
贺楼听肆起身:“岁暮安留在宫中,其余人可以走了。”
不管岁暮安是何目的,先留在眼皮子底下总归是要放心些。
“嗯?”
“嗯??”太监总管惊讶的看看岁暮安,再看看贺楼听肆己经走远的背影,极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陛下今年居然选了人留在宫中,虽然还没有定位分,但是这样己是难得。
见其余人都还处在震惊中,太监总管连忙上前对岁暮安道:
“恭喜岁小姐,请跟奴才来。”
岁暮安笑着朝身后的其余小姐挥挥手,转身跟在太监总管身后离开。
*
岁暮安知道贺楼听肆将自己留在宫中一定会召见自己,但他没想到当天贺楼听肆就将她叫到了御书房。
看着眼前神色肃穆的男人,岁暮安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摩挲了两下。
怎么办,冷着脸的时候好像更欲了。
岁暮安深吸一口气,朝贺楼听肆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陛下,您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臣女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至于说的话有多少真的假的,便看贺楼听肆问的是什么了。
贺楼听肆眉心跳了跳,“这些日子想要闯入宫里的刺客都是你杀的?”
这几日每天早晨侍卫都会将被扔在宫墙下的尸体搬进皇宫。
因着这事,皇宫内可算是安静了许多,贺楼听肆也难得的享受了几日安宁的夜晚。
早知道贺楼听肆会问此事,岁暮安当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是。”
“为什么?”贺楼听肆问。
岁暮安眨眨眼:“难道臣女的信上写得不够清楚吗?”
她往前走了一步,葡萄似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
“那是臣女送给陛下的定情信物啊。”
“朕身边暗卫无数,并不需要你多此一举。”贺楼听肆冷着脸,并没有因为岁暮安的话有半分悸动。
在他看来,岁暮安这样的行为就是在多此一举。
“可是……”岁暮安盯着贺楼听肆的眼睛:“宫内的打斗会影响陛下休息,而臣女在宫门外将他们解决了,陛下便能一夜安眠。”
岁暮安温软甜腻的嗓音在寂静的御书房内显得尤为清晰。
她盯着贺楼听肆的眼睛:“而且,我做这些也不是没有目的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做这一切是有目的时贺楼听肆却松了一口气。
他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岁暮安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手腕的铃铛因她垂手的动作发出悦耳的声响。
同时,那句“因为臣女对陛下一见钟情,所以想要陛下岁岁平安,健康长乐。”也传到了贺楼听肆耳中。
“因此,任何阻拦臣女实现心愿的人都该死。”
她喜欢贺楼听肆,便希望他好,更好更好。
至于其他的,娘亲说了,尽人事听天命。
遗憾才是人生常态。
贺楼听肆瞳孔因为岁暮安的话骤然缩紧,心口陌生的感觉酥麻感极速的增生蔓延。
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岁暮安,明明她嘴里说出的话充满了杀意,可贺楼听肆却感觉到了其他。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