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么多,陈景天就知道这许老师知道的也不多。
说起来也是,老师嘛,哪怕是现在这个不注重学习的时候,老师对于好学生的关注也是更多一些的,听许老师的意思,那张方江并不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学生,所以她并不关注,了解的也不多。
还不止如此,从她的话里,陈景天还提取到一个消息,那就是张方江跟班里别的同学也不怎么亲近,想要从学生中了解他也不容易。
“我倒是知道一个消息。”
这个时候,一首没有说话的张校长说了一句,见几人的目光都看向他,这才接着说:“我也不确定准不准,前段时间,我隐约听说机械厂里不怎么太平,好像有人从张厂长家里三个孩子,却没有一个人下乡来找张厂长的麻烦,那人说张厂长可能会让他家的小儿子毕业后就下乡。”
这点陈景天他们没有听说过,他问:“据我所知,张厂长的大女儿己经结婚了,他的大儿子不仅是结婚了而且还是当兵的,家里也只有这一个小儿子,这个儿子不下乡,也可以算在政策内。”
张方江虽然不是张厂长夫妻的独生子,但是却属于留在他们身边的唯一一个儿子,他不下乡,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张校长叹了一口气,说:“说是这么说,但是却有人说他作为一个大厂的厂长,对国家政策并不积极响应,那又怎么能领导好厂里的其他人?
因为咱们市里以前也不是没有家里的独生子,还有家里的孩子被人算计,都下了乡的,所以面对这样的攻击,张厂长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最小的这个儿子去下乡。
这两年不像以前,大家都知道了下乡当知青到底是什么情况,小青年们见到的回城探亲的知青没有哪个是过的好的,所以没人自愿想下乡的。
我无意中听学生说起过,张方江因为这个很烦恼,只不过他们看到我就没再说了,具体是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说起来张校长跟张厂长都姓张,而且他们曾经还是校友的关系,虽然并不熟悉,但对彼此还是知道的,所以在别人提到机械厂的张建军厂长的时候,他也听了一耳朵。
这才知道了这个消息,本来他是没想要说出来的,但是看着陈景天对于许琴老师回答的问题并不满意,怕他对许老师会有什么意见,这才说了出来。
陈景天与何苏叶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同时在想,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会让张方江不满,随之导致了他去偷自家的钱。
何苏叶比陈景天知道的多,所以想的也就更多,觉得张方江与陈小花母子的矛盾,则应该是日积月累下产生的,这才让他对两人下了那样的狠手。
只不过这个人的心理素质非常强,何苏叶都怀疑他是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也不知道就是把他叫到面前,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能不能从他的嘴里挖出东西来。
“好的,这个情况我知道了,之后会加以确认,许老师还有没有别的情况能告诉我们?”
许琴摇头。
“那好,麻烦许老师把你们班的张方江同学和李小芬同学叫过来,我们有些问题需要问一下他们。”
听了陈景天的话,许琴答应一声就走出了校长室,向着教室的方向而去。
一时间校长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何苏叶是在把自己刚刚的记录再过一遍,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陈景天则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在木质沙发的扶手上。
张校长见此,怕打扰了两人,也不再说话。
等的大约有五分钟的时间,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屋内的人抬头,就见许老师在前,带着两个学生向这边走来。
在见到两人的时候,不要说是何苏叶了,就是陈景天眼睛都眯了眯,这两人的身形跟何苏叶之前画的画里面三人中的其中两人,真的是太像了。
其实这也得益于,张方江的身高虽然和平常人差不多,大约在一米七不到的样子,但是他却是这个时代少有的有些胖的身形。
而且就像何苏叶之前说的,他有些耸肩,如果有一样相同的,那是巧合,但他不仅是身形一样,姿态一样,就连案发当天的不在场证据,现在都要再查,就由不得陈景天不相信了。
而李小芬也是一样,她身高差不多一米六的样子,身形瘦削,就是现在身上穿的补了补丁的花棉袄,穿在她的身上也显得太过宽大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陈景天也不能看出什么,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有公安找他们被吓得,这样时候的李小芬哪怕是走路,也是走在最后一个,同时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