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徐江月见过的,听过的,经历过的事情还少吗?
她面对过人家的刀尖和枪口,也接到过人家炸弹的恐吓,徐江月早己经不是勐养街上的小女孩了。
她很多次从容面对死亡。
今天面前的包裹,显然不会是什么炸弹,但是,她感到的恐惧是空前的。
她甚至怀疑是与秦耕有关。
当然,她己经知道秦耕外面的女人叫林悦,也知道秦耕的另一个儿子叫昕昕,并且还知道这个孩子才继承了秦耕的事业,他在医学上己经非常有成就了。
但是,这些都只是传闻,徐江月用一个女人最大的宽容理解秦耕,她甚至觉得秦耕的错是她自己造成的,秦耕太优秀了,自己不配秦耕,他应该有一个更优秀的女人。
她准备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也在这样做。
但是,她还是担心这个包裹与林悦有关。
暮色顺着百叶窗的缝隙爬进办公室,在徐江月颤抖的指尖投下淡淡的阴影。快递盒边角己被磨出毛边,寄件人栏只潦草写着 “匿名” 二字。
她握着裁纸刀的手渗出冷汗,锋利刀刃划开胶带时发出刺耳的 “刺啦” 声,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最后一层包装纸滑落的瞬间,几张照片如枯叶般散落桌面。
照片里,秦耕倚在中年女人的肩头,眉眼舒展的笑意徐江月己多年未见。
女人脖颈戴着一颗巨大宝石的项链,在镜头下泛着冷光。
徐江月感觉呼吸被无形的手攥住,耳边嗡嗡作响,那些照片在视野里扭曲变形。
她颤抖着拾起最清晰的一张 —— 两人并肩坐在樱花树下。
眼泪突然决堤,滴落在照片上,晕开了林悦眼角的笑纹。窗外的风掀起窗帘,将几张照片卷落在地,如同她破碎的婚姻在地板上发出无声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