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米酱能咋办?“
笑着摇了摇头,夹了块烤鳗鱼放进嘴里嚼着。
”再说,米酱不缩回去能怎么办?O州那边己经牵制的了他们大部分精力,在我们手里还没讨到好,连斯加都裂开了。“
章振华甩了甩头,随后伸手捋了捋浓密的板寸。
”呵呵...我要是杜师傅,现在肯定大把大把的掉头发。“
谢晋元把烟头碾在瓷碟里,火星溅到生鱼片上‘滋滋’作响。
"说实话,老子不甘心啊,想当初在申城,打的多憋屈?"
"砰!"
谢晋元的拳头砸在矮桌上,酒壶都被震得跳起来。一把扯开军装的领口,锁骨下的弹疤在油灯下泛着暗红。
"老子在申城挨枪子的时候,做梦都想踏平D京!结果现在天天在这里当保姆!"
雨水顺着纸窗缝隙溅进来,打湿了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关键按住他发抖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对方虎口的老茧。
"二十多万弟兄驻扎在这里,不是来当菩萨的。"
章振华突然伸手拍了拍谢晋元的肩膀。
"京都的米酱第七舰队,长崎陆战队基地..."
"哪处不是火药桶?你还怕没仗打?"
关键把玩着手里的空酒杯,釉面映出他幽深的瞳孔。
"米酱不是往二条城运了三十辆谢尔曼吗?他们这是在积蓄力量呢,早晚还有一战。"
"到时真要打起来,让你的第六军打头阵,咋样?够你老谢撒欢了吧?"
“哈哈哈..."
章振华大笑拍着矮桌,震得酱油碟都跳起来。
"到时候我给你当突击手!从鸭川突击进去,半个小时就能掀了麦克的浴缸!"
谢晋元怔怔望着桌面上晕开的酒渍,突然抓起酒壶仰头痛饮,清酒顺着下巴淌进锁骨处的旧伤处。
"老板娘!"
章振华转身朝着后厨一声吼。
"再加三壶清酒,要最烈的!"
外面屋檐下,雨水串成珠帘,在石板路上砸出万千涟漪。
一个小时后,雨己经很小了,三个人勾肩搭背走出居酒屋,身后,老板娘站在门口,弯腰行礼。
三人虽然喝了不少清酒,但就清酒那度数,跟啤酒没区别,所以都没醉,只是微醺。
章振华把手里的强光手电调成散光,见这会就是毛毛雨,当即提议道。
“走走?”
关键抬头望了望夜幕下的云层。
“行吧,刚好头有点晕,就当醒酒了。”
谢晋元的军靴踏过积水,泥浆溅上裤管。走出十来米时,他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瓦砾堆里,蜷缩着一个灰色身影。
正是之前被抢野菜的小女孩,雨水把她稀疏的头发黏在额头上,嘴唇在手电的强光下泛着青紫色。
"走快点。"
章振华突然扯高衣领。
"这鬼天气真特么冷。"
关键闷头加快步伐,军靴踩在雨后的路面上“哗哗”作响。
本来还在天南海北胡扯的三人,忽然安静了下来,没人再说话,就那么默默的走着。
三人沉默地走出硝烟弥漫的街区。拐角处,谢晋元猛地停步,雨水顺着帽檐滴进脖子里。
"操!老子特么是个人..."
说完这句话,谢晋元突然转身狂奔,泥水在军大衣下摆甩出弧线,一头钻进黑暗里。
"老谢!"
章振华吼声被风声吞没。
关键望着谢晋元消失在黑暗里的背影,突然扯开风纪扣。
"他娘的...说的老子好像不是人似的,等等我!"
章振华懵逼的抓了抓头,随后左右看了看了。
“尼玛,这是在曲曲我?”
章振华举起尔康手,大吼道。
“你俩慢点,手电还在我手里...”
小女孩像破布娃娃仰躺在瓦砾上。谢晋元单膝跪在地上,污水顿时浸透他的呢料军裤。颤抖着伸出手指探向孩子的脖颈,微弱的脉搏在冰冷皮肤下跳动着。
“老谢!什么情况?还有气不?”
关键人还没到,声音己经传了过来。
"还活着!"
谢晋元呢喃一句,又伸出手掌摸向小女孩的额头,掌心贴上额头的那刻,滚烫的温度让他下意识缩回手。
"这么烫?"
这时,章振华喘着粗气赶到,匕首"唰"地割开自己里衬。
"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