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里的火光在赵启渊瞳孔里烧出金红裂痕,那跳跃的火光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在昏暗的雨幕中张牙舞爪,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雨水打在火焰上,嘶嘶作响,溅起的火星落在赵启渊的脸颊上,带着微微的灼热。本文搜:61看书网 61ksw.com 免费阅读
帝王掌心死死压住舆图,冯若瑶三个月前用朱砂圈出的粮仓标记正在渗出暗红,仿佛预见了此刻边关腾起的浓烟。
那暗红的颜色在舆图上格外刺眼,如同鲜血在白纸上蔓延,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
"雁门关的狼烟是用火油点的。"赵启渊忽然抓起案头玉镇纸,在东海布防图上重重一敲。
玉镇纸与图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哐当”声,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吴丞相捧着密匣拓印的手猛地一抖,水印浪纹恰好与皇帝腰间蟠龙玉坠的断痕重合。
密匣拓印上的纹路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暴雨冲刷着宫墙外的血迹,禁军统领的刀鞘还在滴水。
雨滴打在刀鞘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是时间在流逝的脚步声。
他盯着被押解进殿的苏大夫,突然发现这人鞋底沾着细碎贝壳——只有东海驻军靴底才会嵌进这种银沙贝的碎片。
细碎的贝壳在灯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摸上去有些粗糙,带着海水的咸腥味。
"陛下请看!"李太傅的侄儿抢过染血的密匣拓印,"这浪涛纹正是逆党暗号!"他指尖戳向拓印边缘的漩涡纹,却不知自己袖口沾的松烟墨正顺着雨水晕开,在青砖地上洇出与粮仓锁眼相同的锈红色。
松烟墨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和潮湿的泥土味。
赵启渊忽然笑了。
这个笑容让满殿烛火都为之一颤,帝王抓起八百里加急军报摔在李太傅面前:"若冯将军通敌,为何敌军主力过雁门关三日后,东海就漂来三十艘空粮船?"军报纸张在空气中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远方的战事。
殿外惊雷炸响的刹那,飞檐上的嘲风兽首突然崩落半块琉璃眼珠。
惊雷的轰鸣声震得人耳朵生疼,琉璃眼珠掉落的瞬间,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禁军统领护心镜映出诡异画面——那坠落的琉璃碎片里竟裹着半片未烧尽的账册,墨迹在雨水中重新显形:正是琅琊水师七日前出港的记录。
账册上的墨迹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油墨味,字迹在雨水中渐渐清晰。
"报——"传令兵裹着咸腥海风冲进大殿,手中令旗还在滴着黑油,"郑副将点燃的粮仓飘出桐油味,孙将军铁甲沾火即燃!"他跪地时怀中滚出个火漆竹筒,筒口焦痕与冯若瑶血书上的灼痕如出一辙。
咸腥的海风带着海水的湿气和鱼腥味扑面而来,火漆竹筒上的焦痕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烧焦味。
吴丞相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溅落的血沫在青砖缝里蜿蜒成线,竟与密匣拓印的纹路完美衔接。
咳嗽声在大殿内回荡,血沫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老臣颤巍巍指向东海布防图:"陛下,老臣记得冯将军上月奏请将水师战船漆成玄色......"
话音未落,东南角窗棂突然被劲风撞开。
劲风呼啸着吹进大殿,发出呼呼的声响,带着外面暴雨的湿气。
灰羽信鸽扑棱棱摔在龙案上,爪环暗格弹出的蜡丸里裹着半片焦黄宣纸——正是冯若瑶关进天牢那日,赵启渊亲手递给她的御膳房点心笺。
信鸽翅膀扑棱的声音在安静的大殿内格外清晰,蜡丸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蜡味。
"郑将军飞书!"当值太监尖着嗓子念道,"敌军粮船桅杆俱缠红绸,与三日前琅琊港沉船捞起的残帆......"他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皇帝突然抓起密匣拓印按在浪涛纹水印上,两道旋涡竟在烛光下拼成完整的东海潮汐图。
密匣拓印与水印接触的瞬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赵启渊的指尖划过冯若瑶血书暗纹,暴雨声里突然混入奇异的共鸣。
血书暗纹摸上去有些粗糙,带着一丝血迹的腥味。
吴丞相的咳嗽声、李太傅党羽的喧哗声、甚至殿外马蹄声都在这瞬间静止,首到——
"陛下!
东海急报!"浑身湿透的传令官撞开殿门,护腕里抖落的银沙贝碎片在青砖上叮当作响,"水师截获的粮船底舱藏着前朝官银,每锭底部都烙着......"他突然噤声,因为龙案上的密匣拓印正泛起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