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怎么了？”

程素娥怒极反笑：“沈建国，你可真是个好大哥啊，照顾妹妹都能照顾到亲自动手动脚。搜索本文首发: 看书猴 kanshuhou.com是不是下次要照顾到床上，才更显得你这个‘好大哥’够尽心？”

“素娥，你怎么能这样看我和建国哥？他可是你男人啊！你别怪他，要怪就怪我，好吗？”

苏玉玲说着说着，站起身，直视程素娥，她背对着沈建国，压低声音小声说：“我就是要抢你男人，你能拿我怎么样？”

话音刚落，她猛地朝一旁倒下去，腹部狠狠撞上桌角。

“啊！”她尖叫起来，脸色惨白，“素娥，你为什么要推我？”她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好疼啊......建国哥......”说完，便晕了过去。

“你！”沈建国惊呆了，连肚子上的疼痛都忘了，一下子跳起来，狠狠甩了程素娥一巴掌：“程素娥，你怎么这么恶毒！连玉玲肚子里的孩子都容不下？你怎么变得这么坏！”

接着，他冲到门口大喊：“医生！护士！快来人啊，病人晕倒了！”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护士和医生匆匆赶来，“快，把病人抬到急诊！”

程素娥被打得脸一偏，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她愣愣地盯着地上那滩刺眼的血迹，脑海中忽然回想起前世，她被抬回老家前，苏玉玲特意来送行。

她挺着大肚子，笑吟吟地说：“谢谢你啊，程素娥。比起免费厨子，我觉得自己更适合在床上伺候沈建国。”

“说实话，之前肚子里的那个是谁的，我自己都不清楚。幸好建国哥不介意，也幸好我解决了这件事，让你背锅，真是不好意思啊。”

“不过现在这个，我敢肯定是建国哥的。程素娥，你就安心回老家吧。”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苏玉玲的这个孩子，终究还是没能保住。

沈建国从急诊医生口中确认苏玉玲流产后，气冲冲地跑回病房，劈头盖脸地把一叠钞票砸到程素娥身上，“你不就是要钱吗？钱！钱！钱！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变成这样！”

“为了钱，你连玉玲的孩子都不放过？你自己孩子没了，就见不得她有孩子？”

“程素娥，我真是瞎了眼才娶你！”

“拿去！不是喜欢钱吗？全部都给你！”

他疯狂地从口袋里掏出钱，毛票、粮票、硬币混杂在一起，纷纷砸向程素娥，而她却仍站着，一动不动。

李嫂实在看不过去，拦住沈建国：“你疯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苏玉玲怀的是你的种！”

程素娥苦笑了一下，她缓缓抬起头盯着沈建国，一字一句说：“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你还撒谎！”沈建国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等会你出院，就别回家了，我已经换了新钥匙。”

“工地的临时食堂搭在帐篷里，旁边有间空房，你先住那儿。”

“玉玲流产了，人差点没了。这段时间我要留在医院照顾她。”

“你什么时候承认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再回家。”

他说完，转身大步走出病房，甚至连头都没回。

程素娥缓缓蹲下，伸手一点点捡起地上的钱。她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出院还要结账。

没办法，人活着，总要向现实低头。

从沈建国把苏玉玲领进家门的那一刻，程素娥便知道，她的尊严已经被彻底撕毁。

第九章

李嫂难过极了。

刚才他们夫妻俩吵得那么凶，她根本插不上嘴。她蹲下身，帮程素娥一起捡钱。捡着捡着，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程素娥爹手艺极好，尤其一手拿手的素菜，这在日子紧巴巴的农村十分难得。而且他每次掌勺，都会替主家精打细算，能省则省。

李嫂至今都记得，当年自己结婚时家里条件不好，她攒着零散的毛票，硬着头皮去求素娥爹，求他帮忙操办婚宴。本以为会被嫌弃，可她爹不像那些眼高于顶的厨子，笑呵呵地收下她的血汗钱。最终，她的婚宴菜烧得极其丰盛，至今婆家人提起仍然赞不绝口。

李嫂回想往事，猝不及防，一只冰凉粗糙的手，轻轻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她回过神，定睛一看，是程素娥。

她怔住了，这个从小被程老爹捧在手心，夸了一辈子的姑娘，当年为了嫁给沈建国，宁愿跟亲爹断绝关系，也要踏进沈家。可如今，男人渐渐有出息，把这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抛在脑后。

“李嫂，别哭了，我不难过。”程素娥语气平静，还神色淡然地安慰她。

等两人默默收拾完钱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