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定会巴不得给她按个不贞的罪名,直截了当地把她处理掉,再快速将心上人捧上位。
对此,谢之朝没有反驳,于是他又转移话题道:“别拧水了,换身衣服吧。”
“哪里有?”
“外头找找。”
宁阳绕过那层纱帘去找衣裳。
外头床上那女子已没有再做梦,睡得很深很死。
宁阳在边上衣橱里翻出两套衣裳。
一套是水袖舞裙,袖子极长,领口极低,还露腰。
另一身是白色纱裙。
透得离谱。
若是啥也不穿,只穿这件……那还不如啥也别穿了。
宁阳忍不住出声问:“你觉得这儿有正常的衣裳吗?”
谢之朝:“凑合一下,天冷,你湿的再不换,我怕你病死。”
宁阳:“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楚王殿下疼惜。”
谢之朝:“不客气。”
宁阳:“……”
她实在搜不到别的衣裳,但身上这被冰水浸透的,是真的穿不下去了,于是宁阳干脆豁出去了,她先是将那水袖舞裙给穿上,随后又套了那件纱裙。
回到纱帘那头时,谢之朝已经穿戴整齐,看着人模狗样的。
他凝着宁阳这身打扮,问道:“这什么装束?”
宁阳已经憋屈到定点了,人在无语至极的情况下真的会笑。
她干笑了两声,反问道:“殿下说呢?”
谢之朝这辈子没有这么理亏过。
他问:“要不我的脱给你?”
宁阳:“刚穿上,就别再脱了吧。”
再说,他的衣服也不怎么保暖。
这般想着,宁阳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谢之朝见状似有了主意,他走到那头的床边,扯了被子回来,给宁阳裹着。
宁阳无声地接受了被子。
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谢之朝又问:“宁小娘娘,今儿还能谈事吗?”
宁阳没好气道:“不谈事,难道我是平白来喂你喝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