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思程前一晚被小伙伴联合庆祝到凌晨,灌完酒不算,又在他的屋子里打扑克到后半夜两三点钟。
他们是倒头就睡,横七竖八的歪倒在火炕上或者是榻上,可是他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看着一群无良的损友,想起前一天还美其名曰,怕他紧张,来陪他,他们就是找个明目脱离老婆的钳制,放肆的耍吧!
他想想再过不久,就要迎娶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女人,也有人会这么管着他,心里就一片火热,怎么都睡不着。
不行,得找个人和自己说说话,不然还有好几个小时,才能见到她,时间太漫长,岁月太难熬。
于是,他果断叫起小伙伴,不起来,打到你起来就是了。
于是,一大早上的,就是小伙伴们怨念的陪着他出门,而且他还鸡贼的没往脸上、脖子上、手上打,全招呼在身上腿上了,他们是有苦说不出。
“伍思程,你不是人!你是牲畜!有异性没人性!”这是一群打不过他,还得挤着笑脸,事实上是怪异无比的僵脸出门陪同迎亲的迎亲团。
男方的长辈代表来的是伍思程的大伯伍闻道,也是安漠雪的师傅,还有伍妈妈季玉的闺蜜清姨。
出发前,长辈们全都知道了伍思程的一顿骚操作,全都在心里闷笑不已。
他从开始准备迎亲,到出门,就处在一种漂的状态,旁边,接亲的司仪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像个提线的木偶,没少被小伙伴耻笑,但他还是合不拢嘴,朋友们都觉得他像地主家的傻儿子,没眼看。
直到到了安漠雪的闺房门前,他才有一种真实感,他即将要迎娶他的新娘了。
门内,爱党和国志佳堵着门,给新郎提着各种要求。
爱党问:“伍同志,结婚后,谁做饭?”
伍思程答:“我。”
国志佳问:“谁打扫卫生?”
伍思程又答:“我。”
爱党问:“谁保管钱财?”
伍思程回的干脆:“漠雪。”
两个人对视一眼,国志佳问:“谁倒洗脚水?”
伍思程没犹豫的回:“我。”
爱党坏笑着出声:“谁暖床?”
伍思程想也不想的回:“我。”
全场一片哄堂大笑。
安漠雪在屋子里听了也不禁跟着笑。
楚冬梅陪在安漠雪身边,小声的问:“漠雪,他是不是高兴的有点傻了?”
安漠雪憋着笑,说:“估计是。”
楚冬梅说:“闹闹得了,不能太过分。”
安漠雪说:“没事儿,高兴就好。”
楚冬梅没搭理她,兀自对爱党和国志佳说:“行了啊!你们俩注意时间。”
小伙伴的默契不是吹的,楚冬梅这么一说,爱党和国志佳就知道她的意思,两个人对视一眼,还是爱党出口:“伍同志,想娶到我们漠雪,总得活络活络她的发小不是。”
伍思程旁边的贺漾拿出三个红包,鼓鼓的,从门缝塞了进去,嘴上还说着讨饶的话:“各位美丽的姑娘们,动动你们尊贵的双手,把门开开呗!”
爱党打开红包,里面是崭新的十张十元钱,这是安漠雪和伍思程说好的,她的五个小伙伴,每个红包都是一百元,今天平均每个人最少也得能收两三个红包,这是最合理最不会被伙伴们拒绝的贴补他们的方式。
两个人把红包看完,眼冒金光——大气啊!开门!
两个人爽快的打开了门。
本来贺漾还以为得再拿出来几个红包,没想到门开了,他们几个一步登先,进了屋子,也被客厅里的摆设震惊,满屋全立体雕刻的黄花梨木家具,还是配套的。
伍思程此刻心里眼里全是安漠雪,他直奔卧室。
早在爱党开门时,楚冬梅就出了卧室,到了客厅。
客厅里面的两方人马寒暄着,伍思程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一身红色嫁衣的安漠雪,说不出话来。
他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古色古香的前朝,他就是哪家的贵公子,漠雪是哪家的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