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才能制止自己的身体将灵气自动吸收,我每日都在龙脉里试图用修为抵抗,将吸入的灵气排挤出去。搜索本文首发: 我的书城网 wdscw.net
毕竟这与人族大运有关,我不想因为被我吸收过多而影响了这片土地的其他人。
但没有办法,这具身体原本就在这里面诞生,对于这里的灵气更加接纳,只要进入了我的经脉便再也不出去了,这时的我像一只煮的的大虾,浑身通红,快要被撑得爆开,从前在经脉上打的补丁似乎都要裂开,我痛苦地在地面蜷缩着。
没了办法,为了活下去回到宗门,我只能挣扎着坐起来,盘起腿来,将体内的灵气一点一点化为修为向丹田送了过去。
而九具法身也逐渐从沉睡中苏醒,接连打起了哈欠,在丹田内也打起坐来。
昏暗的环境让人无法感觉到日夜的变化,不知道又躲了多久。
龙脉里的灵气浓过一阵子,又立马淡了起来,连雾气都无法凝聚,甚至都感受不到一丝凉风。
正当我感觉奇怪,准备走出这空间去其他甬道里看一看时,突如其来的挤压感传来,这球状空间竟然在快速地收缩,将我挤得头晕脑胀,呕吐的感觉反复上涌,眼前一片漆黑,只感觉到在这阵阵收缩之下身体不停地被推着前进,而我就这样在挤压中失去了意识。
“有人落水了!”一女子的尖叫声划破了宁静。
我被这尖叫声唤醒,将肚子里的河水呕了出来,挣扎着朝岸边游去。
此时河岸边也扔下来了一条绳子,虽然对我来说这绳子也没什么用,但是不好辜负救人者的好意,抓住了绳子慢慢地爬到了岸边。
我甩了甩脸上的水,终于看清楚了周围的人和景色。
正抱着我给我擦脸的是一个身形消瘦的妇人,身着一身带着许多补丁的粗麻布衣,张嘴正和我说着什么,口音和从前京城里的人有些相似。
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连忙在我眼前伸出手摆了摆。
“女娃子,女娃子,你还好吗?”她不停地问,又拉着刚刚抛绳子的男人让他赶紧去衙门。
这个男人从正面看是个光头,转过身居然在背后瞧见了一个大麻花辫,随着他的奔跑在身后不停地甩动。
在旁边围观的人也打扮的差不多,特别是男子。
我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装傻观察着周围。
终于等了许久,原来那个抛绳子的男人带着一名衙役打扮的人跑了过来。
“小娃儿,你爹娘呢?”那衙役驱赶了一下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蹲到我面前瞪着眼问我。
我眨巴了眼睛,装作害怕地发着抖。
那妇人见此也不顾我从河里刚爬出来的泥污,将我搂在怀里轻声哄着:“那是官老爷,娃娃不怕。”
见我情绪平复下来,这衙役也尽量声音放低了些,说:“小娃儿,你怎么掉进河里的,你爹娘呢?”
我装作思索神态,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麻烦了,这娃儿还不知道是不是个哑巴,啥都不记得了!”这衙役啧了一声说。
那妇人一脸心疼地看着我,掏出怀里的帕子给我擦了擦脸。
“还是个清秀的女娃子,杀千刀的,怎么就这么扔河里了哟!”她叹着气,看了下那拿绳子的汉子。
那汉子似乎读懂了她的想法,面露窘迫捏紧了手中的绳子似乎是下定决心似的想朝衙役开口。
那衙役见此立马开口制止道:“先紧着自己家的孩子吃饱饭吧,更何况这孩子的爹娘也在找呢,我先领去慈幼堂,你们不放心来城里上工的时候来慈幼堂瞧她就是了!”
那汉子听这话瞬间松了一口气。
妇人眼底挣扎了一下,也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和他们简单告别之后,我跟着衙役朝着一条巷子走去。
这个城市陌生中又透露着一些熟悉,踩着脚下的泥路,我好奇地看着周围的建筑。
沿路的房子都是用青砖搭建起来的,墙根下都是溅起的泥土印,房顶盖着黑色的屋瓦,不时有木门拉开,一些穿着青灰色带补丁长袍的长辫子男人走了出来,和衙役打着招呼离开。
又走了一段后,他终于推开了其中一个院子的门。
“张婶子,”他推开门的瞬间大声朝里面喊着:“我这又捡了一个孩子。”
张婶子一边抓着围裙擦手一边走出来感叹着:“最近被丢的孩子也越来越多了,这世道是不是要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