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辰铁钳般的手掌扼住脖颈的研究员,眼球因缺氧而暴凸充血,两条腿在空中徒劳地蹬踹,像一只被拎离水面的青蛙。/s′i,l,u/x-s¨w..-o\r_g\
然而,最初的极致恐惧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夜辰都感到一丝不自在的狂热!
那眼神,仿佛虔诚的信徒目睹神迹降临,又像贪婪的掘金者发现了无价宝藏。
在他的眼中,此刻的夜辰已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行走的、蕴藏着终极奥秘的人体宝库。
毕生追求的答案,就在这具血肉之躯内!
挣扎停止了。
那双原本扒拉夜辰手臂的手,竟诡异地改变了动作。
它们不再试图挣脱,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虔诚,颤抖着、小心翼翼地轻抚起夜辰那覆盖着细密汗毛的小臂肌肤。
研究员的手指贪婪地按压、摩挲,仿佛要通过这最原始的触觉,穿透皮肤,直接感知那澎湃生命力的脉动和肌肉纤维下蕴藏的惊人变化。
“你…你没有受到影响?!”研究员的声音因气管压迫而嘶哑变形,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这不可能!!”
过往无数次实验积累的认知正在崩塌!
劣质试剂也能瞬间引发狂暴异变,这是铁律,但眼前这个家伙…!
他身上属于人类的特征清晰无比,没有源兽的狰狞外显,没有丝毫失控的迹象。
除了…那变态到令人发指的恢复力,以及…等等!
研究员浑浊充血的眼球死死聚焦在夜辰裸露的皮肤上,手指的触感传递回一个微妙的细节——绒毛!
比刚才更加浓密、坚韧的汗毛。
这就是他身体唯一可见的“异变”?
还有…那几乎要溢出体表、如同熔炉般燃烧的磅礴生命力和血气。
即便是他这样的普通人,也能清晰感受到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夜辰被这家伙突如其来的抚摸弄得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歪着头,满脸都是“你有病吧”的困惑:“喂!你…搁这儿摸啥呢?!”
研究员却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k\u?a`i+d+u·x?s?./n·e′t~
他猛地闭上双眼,鼻翼剧烈翕张,贪婪地、近乎陶醉地深吸着近在咫尺的空气,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的满足,仿佛忘记了脖颈上的致命钳制和即将到来的死亡。
“我嗅到了!”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扭曲变形,面部肌肉疯狂抽搐,“这…这是…”
“是啥?”夜辰下意识也学着嗅了嗅自己的胳膊,除了汗味和血腥气,啥特别味道都没闻出来,“啥也没有啊?”
“是更高规格的气息!!”
研究员陡然睁开眼,那因窒息而涨成青紫的脸上,绽开一个扭曲到极致的、充满殉道者般狂热的笑容,
“高贵…凌驾于一切凡俗糟粕之上的…神圣气息!”
“叽里咕噜的,烦不烦!”夜辰被他这神神叨叨的样子搞得心烦意乱,五指猛地收紧!
“呃…嗬嗬…”研究员的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身体剧烈抽搐,但那双眼中的疯狂却燃烧到了极致,死死钉在夜辰脸上,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嘶吼:
“你…你才是…最…最完美的…实验体啊!不…你不是实验…”
他的瞳孔骤然扩散,最后的话语被掐断在喉咙深处。
“神经病!”
夜辰嫌弃地甩手,像丢垃圾一样将那具失去生命的躯体扔在地上,郁闷地用小指掏了掏耳朵,
“忙活半天,屁用没有,净听疯子念经了,淦!”
他活动了一下脖颈,感受着体内奔流不息的力量。
之前的致命创伤仿佛从未存在过,只剩下一种前所未有的通透感。
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甚至对周围环境的细微感知,都敏锐得如同擦去了所有尘埃。
就像进入了无双模式一样。
一种“老子现在无敌了”的亢奋感充斥全身,思维也像脱缰的野马般天马行空地飞驰。
他当然知道自己身体藏着大秘密,但…总不能真把自己切片研究吧?
算了,这样也挺好!
他走到合金防护罩旁,轻轻抱起依旧昏迷的方玲。=搜#>搜μ小?说?·/网×| )更[:×新o+最*\[快<
体内那战鼓般轰鸣的心跳已趋于平稳,眼底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