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还好些,按摩都要隔着一层薄薄的床单。
要不是每天睡觉,自己悄悄吸一些,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师父,你有药能治洁癖吗?”白雪扁嘴。
“那是啥,屁多我能治,洁癖不行。”
“你再这样虚弱,很多活儿你干不了。”顾奶奶无奈,白雪每天饭量这么大,还是瘦成麻杆。
人类的饭,对白雪来说作用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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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满脑子都是,自己马上要不行了的事,一路幽魂一样回了家属院。
“白雪?!你这是刚下班?”一个路过的军嫂,拉住了白雪,白雪没留意,被扯得踉跄。
“嗯,婶子,咋啦?”白雪有气无力的回应。
这人是家属院有名的贪小便宜,用顾奶奶的话说,这人就是门口路过粪车,她都要来一勺尝尝咸淡。
白雪心里警铃大作。
“你真的在中医馆工作?能不能给婶子瞧瞧,最近腰疼。”
白雪一噎,果然,明知道自己在哪里上班,专挑下班来是怎么回事?
“我下班了,想治病去中医馆挂号。”
“你这孩子,外道了不是?”银花婶子一脸不满,“都是家属院,邻里邻居,找你看病还需要挂号吗?走,去婶子家,请你喝糖水。”
白雪连忙摇头,之前她不知道,被银花婶子叫去家里,也说是喝糖水。
结果水碗上长了一层青苔。
白糖里面还有霉菌。
她还是自己把碗刷了,才喝上一口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