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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清屏点头。
走出茶楼。
苏宁华看向朱清,说道:“接着等吧!”
这一等就到了夜色弥漫。
邹雷音跟随两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看得出,这些人都稍许饮过酒。
苏宁华往清屏看去。
清屏点点头。
紧接着对着外头比划一下。
就是这个时候,一个瘦弱的贫寒打扮的少年朝着邹雷音撞过去,手指在邹雷音腰上一划,荷包落下。
进入少年怀中。
这一串举动非常利索。
少年得手,嘴角露出笑来,迈步想要继续跑。
谁料,腿刚迈出。
后颈就被人抓住。
邹雷音虽说喝了酒,不那么清醒,但是也没有到喝醉的地步。
但是这么多年丰富人生经历还在。
一个扒手。
还不能在这个时候从他身上偷走东西。
“拿出来。”
邹雷音开口。
扒手脸色变白。
楼上的朱清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视线落在苏宁华身上:“这个扒手……”
“是女的。”苏宁华开口。
说罢又道:“有时候人是经不起试探的,有时候人是会装的,这般试探只是初步印象,而后你如何做,怎么选择,还得看日后他的行为。
经历,阅历,诱惑的不同,会有不同的选择。”
她拿着女人来试探邹雷音。
本就不是一个好手段。
但是,士之耽兮,犹可脱也。
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在婚姻大事上,用点心思,用点手段,并非不可为的事情。
朱清笑了笑,实现落在苏宁华身上:“你对,婚姻大事,谨慎的有些畏惧了,男人这么可怕吗?”
“你看,那是什么?”
苏宁华指了指角落一个黑白的小狸猫。
朱清笑了笑:“狸奴,你喜欢么,可以带回去的,跟掌柜商量一番即可。”
“你我看它是狸奴,在男人眼里,女人又是何物……”
苏宁华问。
朱清笑容慢慢凝固在脸上。
而后说道:“是啊,连入朝做官的权利都没有,若没有男丁,家业也护不住,跟狸奴有什么区别呢?”
“心思多点,手段多点不是错。”苏宁华说。
朱清点点头。
而后继续看楼下。
扒手哭着下跪跟邹雷音求饶。
话语无外乎:“家里还有个年幼弟弟,祖母八十还患有重病,这才不得已,若,若公子放过一次,小的可,可卖身为奴。”
邹雷音垒头皱起来。
瞥一眼小厮:“交给官府。”
小厮抓扒手时,扒手束着的头发突然散落。
原本平淡的五官,多了长发,一瞬间变得清丽,柔顺起来。
她一哭,眼泪跟着啪嗒啪嗒落下。
她长相算不上绝色,但是此刻晚风轻吹,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她趁着小厮愣的瞬间,立马跪在邹雷音脚下,抬眼看着邹雷音:“我,我愿为奴为婢伺候公子,求公子放过一次。”
她眼神落在邹雷音身上,专注又仿佛望着神明。
求其怜悯,求其渡她一次。
眼睛湿润,发丝被风吹到邹雷音身上。
邹雷音瞥一眼小厮:“愣着作甚,送官。”
小厮猛地回过头,眼里带着几分错愕。
这么好看这么可怜,就送官。
太冷漠了。
小厮伸手瞬间,跪在地上哭泣的扒手猛地窜出去跑了。
跑到人流里,小厮想要抓人时还被几个人绊倒,导致失去了扒手的踪迹。
小厮垂头丧气回到邹雷音身边。
“没拽到。”
邹雷音身上酒气在这瞬间消散,总觉得不对劲,于是四下张望。
这时,苏宁华带着朱清回到茶楼里面。
“这人心硬,若不是心里藏着其他人,就是没足够利益让他动摇,你日后相处,多注意。”
朱清笑了笑,轻轻点头。
她听了人跟猫的区别后,浑身膈应,原本还对未来夫婿充满一些幻想。
这会儿,人跟思维正在斗争。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