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说的对,公明说的没有错。”
老人想起了好友赵大树临行前的朴素叮嘱:
“小儿就拜托邹子了。
“邹子但有所求,赵氏商会没有不应允的!”
想起了自己这一生为天,劳苦奔波。
临终前察觉到的天意,却还是苍凉而悲戚的。
想到了某个神童在讲课的时候说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把自己的路强加给他人,逼着他人走,我认为这是不道义的。”
老人想到了很多很多。
想到最多的,还是苍凉而悲戚的天意。
从他第一次察觉到天意的那一天开始,这就是天意的主旋律。
“公明啊。”老人嘴唇颤抖,眼中满是自责:“你还记得自己刚刚说过什么吗?”
赵玄朗摇摇头,胖脑袋瓜没有什么印象。
“你说……要听天意。”老人的手指颤颤巍巍。
在赵玄朗手握中,点在了赵玄朗的眉心。
赵玄朗眼睛蓦然睁到最大,血丝刹那间全部冒出,黑瞳变红瞳!
他惨叫一声,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邹衍吃力地抱起得有两百五十斤的弟子,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他打湿素色锦巾,擦掉赵玄朗两边眼角长长的泪痕,用手指抚平弟子眉心的蹙起。
“为师助你守三年本心,你代为师听未来天意。”邹衍喃喃自语,嘴角溢血:“对不起,替你选了路……”
邹衍扶着床沿,很是吃力地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屋舍:
“新年,新生。
“东升,西落。
“薪火相传,天意如此……”
傍晚,依稀月光照在稷下学宫中,照在嬴成蟜的屋舍上。
一人身穿白衣,披头散发,如同夜间厉鬼一般。
他行踪鬼魅,疏忽飘摇,像是和月色融成了一体,随光而行。
“笃笃笃~”他站在嬴成蟜屋舍房门前,重重叩响。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传出很远。
院中趴着的黑虎睁开眼眸,趴在两只前爪上的虎头微微抬起,面向门口。
那双货真价实的虎目中流露亲近之色。
它慢慢爬起,弓起腰,一步一步,走向大门。
一直照顾着嬴成蟜起居,充当嬴成蟜屋舍管家角色的呼从床上爬起,皱着眉头,很是不满。
“怎么这时来人?好生无礼!”他一边快速穿着衣服,一边抱怨。
“笃笃笃”的声音又响起,像是催促他快一些。
以最快速度穿衣的呼心中不爽,但还是快步走出了房门,高喊一声“来了”,小跑着过去。
刚跑两步,他就是一个愣神。
[黑虎怎么过去了?]
他看到主君养的黑虎下肢着地,上肢趴在门上,虎头一个劲地拱门。
他害怕黑虎真的拱开门之后伤到来人,步伐又是加快数分。
没有跑出三步,一抹白影突兀出现在庭院之中,在银月照耀下极为清冷。
“剑圣?”呼惊讶,唤了一声,慢慢止住脚步。
他虽然总说自己蠢,但好歹为公孙龙弟子十数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黑虎、剑圣皆异动,来者定有异。
盖聂面无表情,冲着呼点点头:
“去唤主君。
“我说快跑,你们就走!”
呼骇然失色。
能让剑圣盖聂做不敌的准备,来人到底是谁?
他猛点两下头,慌忙向屋中跑去。
跑的时候,他为公孙龙之弟子十数年而锻炼的逻辑思维自动运转。
[来人若是敌,怎么会敲门呢?这不合情理啊……]
剑圣的手紧紧抓着承影剑剑柄,眸子中是极为少见的认真,还有一抹恐惧。
呼不知来人是谁,剑圣不知来的是不是人。
在盖聂的感知中,外面没有人。
“笃笃笃”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盖聂闪身到大门旁边的墙壁处。
扭头看着身旁黑虎,心中多了几分底气,这畜生如今抵得上两个白无瑕。
剑圣嗓音低沉地喝道:
“何人在外!”
“邹衍。”门外有声传进:“请见公子成蟜。”
盖聂心下一松,一丝惧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