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你一直朝西走就能到,煎药房的灶台上有膳食,吃了再去吧。”
越槿站着没动,符令仪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颇有赶客之意:“怎么,还不走?”
越槿犹豫,她想辩解,想再怒气冲冲一番,可是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没理,只好离开。
房间安静下来,无悲还在床底,她在心里大喊大叫,还有她啊,她出不去!
这两个人吵架,怎么能把她给忘了!
一滴水从空中滑落,掉在地上。
无悲有些惊讶,她心里有了点猜测,慢慢地从床下探出了半点去看。
只见符令仪一人背对着床,撑肘独坐,无声地默默流泪。
那背影伤心至极。
越槿先去了煎药房,她想到符令仪可能给她做了饭,却不知道竟然有这么多。
一盘一盘的菜摆在灶台上面,足足有六七盘各色菜式,大部分都是温热的,最中间摆着一碗晶莹剔透的粥,用筷子翻上一翻,里面还卧了一个荷包蛋。
做菜的人一定很用心,不知道她爱吃什么,所以各种口味都做了。
甚至还不忘她曾经索要过的粥。
越槿心情复杂,她每样菜都尝了一点,粥也喝完了,给自己喂得很饱。
方才她真的把话说重了......
等晚上回去的时候,稍微,道个歉吧。
逸清尊者的灵兽各个都是不好控制的暴躁妖兽,每个门徒最讨厌的差事都是来给它们喂食照料。
所以她们听说越槿是来接手的,全都欢呼雀跃,扔下了食料和注意事项,簇拥着走了。
临行前,还没忘告诉她:
“姐姐,有一个逆鳞枭锁在山的深处,你给它的吃食放地上就走,千万别逗留,它特别凶,伤了我们好几个门徒了。”
越槿不以为然,可能是心有愧疚,她乖乖地在干活,只是一会给这只蛇拿起来甩甩,一会把那只鸟拽着腿不让它飞,穿插着玩乐之心。
逸清尊者很喜欢收集怪异的灵兽,许多她都没有听说过,她往山的里面走,灵兽变少了,林中也更加地静谧。
她在一条锁链前停下,锁链的尽头拴着一只浑身长满鳞片的灵兽,长得像一只巨大的鸡,嘴巴尖尖,那鳞片逆向生长,稍稍呼吸就能感受到张开的温度,非常具有震慑力。
想必就是那只逆鳞枭了。
逆鳞枭见到她,从鼻子里不屑地出了一口气,两脚跺地,让地面震了好几颤。
“老实点,”越槿拎起手里的食料桶,故意晃了晃,“我喂你,我就是你的主人,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一根肉丝都不给你吃。”
逆鳞枭听懂了,它的鳞片炸起,摆出一副战斗姿态,很是生气。
只不过它一动,锁链就发出光亮,束缚了它的行动。
“哼,我还治不了你,”越槿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把食料倒在地上,远离了它的可动范围,“气势倒足,你挣脱给我看看啊,不然你今天就得挨饿。”
逆鳞枭盯着她,动了好几下都没成功,气得四肢往地上一趴,剧烈地喘息。
越槿玩得无聊了,转身就走:“还伤人的凶兽呢,不过如此。”
“啪”
一个响声从背后传来,她慢慢转过头,和逆鳞枭同时看向那处锁链。
锁链不知为何,突然从中断裂了。
“哈哈哈,”越槿两手摆在前方,乖巧无比,“哎呀,今天天气这么好,开个玩笑嘛,你不会当真吧?”
逆鳞枭在口中发出一句近似嘲笑的吼叫。
越槿掉头就跑。
巨大的翅膀上面都是锋利的鳞片,展开翱翔在天空中,那只灵兽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那个林中奔跑的人。
一道寒光劈下,越槿往树边低头一躲,树木被劈成了两半,倾斜倒地,不过一会,逆鳞枭又凸起鳞片,向下甩出。
她不停找掩护,满脸无语,恨不得去主峰殿里问问,这重香剑宗的灵兽是根本不驯化的吗!
逆鳞枭简直就是把她当成了玩物,嬉戏逗弄,它飞在半空,视力超群,看林中人躲来躲去,像是在玩捉迷藏的游戏。
越槿的左腿本就没有完全好透,现在更是疼得要命,她一个翻身,用树叶掩盖自己,顺着地面绕到灵兽的后面。
逆鳞枭左右找寻不到人,刚降下身形落在地上,就被人从后拖住了腿,法器锁链重新缠绕上来,扼制了它的动作。
它一时不察,被绊倒地,整个枭被捆在一起。
越槿满身尘土,爬起来拍了拍手,恶狠狠地“切”了一声:“就算没有修为,我也能治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