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字还没喊完,便被风堵回喉咙。
那个人影确实是越槿,只不过她不是在跑路,而是绕着一只兔子追逐。
符令仪皱了皱眉,这是在唱哪一出?
她已经到了跟前,只得闪身过去,把剑压下,询问道:“你在做什么?”
越槿被这一问惊得抬头,那兔子灵巧地跳走,钻进草丛中,惹得她遗憾地“啊”了一声。
“好可惜......”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有些窘迫地转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刚才想,不能只是等你来照顾我,就想宰了这只路过的兔子,给你做一顿兔肉吃,但我动作太慢了,让它跑了。”
符令仪眼中怀疑之意明显,她昂首道:“......山上没有兔子,那是师尊的灵兽。”
“什么,那我是不是差点做了错事,”越槿瞪大眼睛,满脸歉意,“对不起令仪,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做点什么......”
“没事,不怪你,你的病还没好。”符令仪摇了摇头,将剑收回。
越槿的红裙上面灰尘尽显,外层披着的青衣也显得灰扑扑的,符令仪往下扫了一眼那裸露的小腿,上前去将她的外衫搂了搂紧,将系衣带系结。
要是在山上行走,那么多门徒见到,总归不太好。
“谢谢你......”越槿脸红红的,可能是太阳晒过,本就白皙的脸庞更显得透明。
毫无破绽。
符令仪低着头,心里五味杂陈。
她竟然真的是在追兔子,而不是趁机逃跑?
难道......
是真的失忆了?
不是骗人的?
符令仪替她系好衣带,脸上没什么笑容:“下次别乱走,宗门虽无外人可进,但灵兽繁多,你现在又没有修为,非常危险。”
越槿表示知晓,表情像是做错了事,有些委屈。
符令仪说完,便带她回去,两人一路无话,一前一后走回竹院,各有心事。
不过越槿的心事,就是一路在心里把自己夸了个天花乱坠,恨不得仰天狂笑。
太聪颖了。
自己这招反间计,简直堪称完美。
真当她看不出来这不上锁的门是陷阱吗,但是她就要踩下去这个坑。
这样揭晓事实的时候,才会更加真实,更加令人措手不及。
她落在后面,瞧着符令仪的侧脸,心中暗爽。
可算是暂且洗清嫌疑了,接下来只要选个没人注意的时机重新逃走......
云凌月在别院入口处转圈,见到她们两人来,赶忙迎上前:“师姐!你让我去接的那个人不在......诶,是她吗?”
“凌月,交给你了。”符令仪叮嘱了一句,转头就离开,走得干脆。
她目前是装不下去这场道侣的把戏了。
越槿无所谓,她把目光移向面前这个女人,她记得很清楚,在自己无数次对重香剑宗的挑衅争斗中,这人总是一如既往地跟着符令仪,忠心耿耿。
而且满脸天真,看得出来没吃过太多的苦。
很讨厌。
云凌月也嫌弃地打量她两下,细声嘀咕:“长得真像......”
前些天讨伐魔教回来以后,符令仪师姐就不知道在窸窸窣窣地忙些什么,一会让她去山下买馒头,一会让她代管门派,自己则把自己关进煎药房中,弄得浑身是土。
今天倒好,又在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便直接冲进了她的房间,让她去收拾出一件竹屋来。
清晨的云凌月睡眼朦胧,问:“要来新的门徒吗,师姐?”
“不是的。”
符令仪目光有点躲闪:“是我的道侣。”
“......”
“道侣?”
符师姐要是有了道侣,全修真界的修士都要心碎了。
她可能,也会心碎。
云凌* 月没睡醒的脑子反应迟钝,只听见自己问个没完:“什么道侣,师姐,你是修无情道的啊?”
黑暗中的那人长身站立,语气不如平常柔和,反倒是带上了一点,令人难以察觉的快意。
她没有回答云凌月,反而谈起了别话。
“那个人......和我们熟识的人有些相似。”
“或者可以说,一模一样。”
真的一模一样。
直到那个人如今站在这里让她细细观察,那个五官,那个张扬的上挑眼尾,还有那个似笑非笑的弯唇,都和那个魔头如出一辙。
太像了吧?
“看够了吗?”
符令仪不在,越槿压抑许久的天性又冒出来了,她见云凌月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