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胡说什么!你怎会死?”
白蛇睁开眼:“方才我用内视之术,看到自己身体正在消散。”
“这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恢复,”青蛇用坚定的眼神看着白蛇,“我怎会让你死。”
白蛇却把胳膊举到青蛇面前:“你看!我身体变成半透明了。”
青蛇急忙坐起,用神识仔细探查了小白的身体,她发现白蛇经脉和气海都不见了,似乎变成了凡人的样子。
“姐姐,你试试还有法力吗?”
白蛇站起身,尝试飞起,却做不到,她摇摇头:“玄湮的情毒,也真厉害。”
青蛇站起来,抱住白蛇试图安慰她,却听到白蛇惨叫:“放开!”
白蛇粉面通红,大口喘气,面色十分痛苦。
青蛇急忙松开手,惊问:“姐姐怎么了?”
“你一抱之下,我差点被你胳膊勒死。我现在是凡人体质,怎能承受你金仙一抱?”
“姐姐恕罪。”青蛇不敢去抱了,就只是站在白蛇身边,伸手触碰白蛇头发,白蛇的头发也变成半透明的了。
青蛇暗道,莫非是方才的云雨之事,让情毒爆发,才让小白身体退行到如此孱弱的地步?
她对白蛇道:“姐姐,可能是方才的云雨。姐姐没来由地就要与我交欢,可能这是情渊咒的驱使,而交欢之后,姐姐身体就退化。”
白蛇叹了口气:“你我姐妹,总是有各种磨难。也许这就是我们都情劫吗?”
青蛇道:“修炼有情道就会有情劫,不足为奇。但姐姐一定要相信自己,也相信我。不要一有磨难,就说自己会死,我们同生共死。真的要死也一块死。”
白蛇道:“我现在身体太孱弱了,不由不悲观失望,希望青儿不要怪我。”
青蛇表面安慰白蛇,内心却十分焦急,她传音所有高人,包括听月阁的孙悟空、黎山老母等人,她也不管这些从黑域中出来的师友是否被玄湮下了蛊了。
接到传声,所有高人都来了,青蛇与他们合力参悟解毒之法,但最终还是一筹莫展。
白蛇的身体逐渐透明,她金仙之体在迅速消散,只过了几个时辰,就从金仙修为退化到凡人。
黎山老母大哭起来,责骂自己携带了玄湮的蛊毒,又传给女儿。
白蛇反安慰黎山老母:“娘亲莫哭,这是玄湮的阴谋,怎能怪你。”
青蛇心急如焚,抓住薛涛问:“洪度!你来自混沌,作为观弦者,你见识过不同宇宙的生与死,你活了无穷岁月,见多识广,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薛涛道:“我恢复了大部分观弦者的灵力,还在海底轮气海中打开了隐藏的观弦录。”
“观弦录?上面都记了什么?”
薛涛答道:“观弦录,记载了我以前的所观所思。其中有玄湮的事,玄湮在本世界三万岁,但三万年前,他就存在,只不过以前不在本世界。
玄湮修炼毁灭之道,最恨情侣,看到有情侣接近合道,他都要想方设法击杀。譬如着名的玄女、素女两姐妹,本世界人都以为她们破空合道,达到不死不灭的合道之境。但实际上,她们破空到了混沌海中,就被玄湮下了情渊咒,导致两人功法退行,被混沌吞噬。”
薛涛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大惊,因玄素二女的事迹一直被当做有情道修士的楷模,黎山老母在教导弟子时,经常拿玄女、素女举例子,玄女素女就是常被人拿出来当超卓榜样的存在。人们都以为玄素二女已经合于大道,成为合道至圣,没想到竟栽在玄湮手里。
血莲圣母问薛涛:“玄湮竟如此厉害吗?会不会随时反扑过来呢?”
薛涛道:“据我观察,应该不会,因为我们上次打他了一个措手不及,还把他身体斩为两段,他也身受重伤,可能需要潜藏隐迹、回复功力。但有一点我们要注意,因混沌海乃是混沌世界,时空比血湖地狱还要混乱万倍。
玄湮此人也不受时空限制,能限制他的只有因果之律。”
观音道:“洪度,你说说,因果之律是如何限制玄湮的?我之前也有参悟,但不知对否。”
薛涛道:“我们打伤了玄湮,玄湮受伤,而受伤,就必须要修复身体,这就是玄湮的因果。如果玄湮回到过去,就会引发时空乱流,受到本宇宙守护神,也就是无生祖蛇娘娘的宇宙法则攻击。玄湮虽然自吹自擂自己可以随意突破宇宙障壁,但那肯定不是事实。
不然玄湮早就去宙空了,对玄湮来说,突破宇宙障壁也非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