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慵懒的道:“还没想好。”
“这有什么好想的。”杜襄张了张嘴,有些着急的道:“田里的事情既然孙青叔他们都能做了, 就早些回去呗,毕竟还有不到一年时间就要院试了, 还是早点准备的好。”
最后几个字他故意拉长了声音,一边说还一边偷偷观察着褚行的表情。
“嗯?”褚行惊奇了一声,然后侧头看了看杜襄,直到把杜襄看的有些不自在的时候,才笑着道:“怎么,是不是朔日给你说了些什么?”
“没有。”杜襄说完后抿住了嘴吧。
“你不说我也知道。”褚行翻了个身重新躺下:“不外乎就是讲了些县城里的一些闲话,让我猜猜……”
“说我名不副实,还是说我胆小不敢参加院试,一直躲着不敢现身。或者干脆说我怕了,谁谁谁都肯定比我强,我前两次考试都是运气,要是参加院试,别说案首了,能不能考中禀生都是问题,是不是这样?”
“你怎么知道?”杜襄吃了一惊:“你也没出井上村啊,谁给你报信了?”
“哪有人给我报信,猜的罢了,走,看看孙银去。”褚行起身,把暖壶放在一旁,然后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我和你说回县城的事呢!”看到褚行要走,杜襄有些着急的喊到。
“我自有打算,再过两个月吧。”褚行却把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的走开了,颇有些万事随心的感觉。
杜襄见状,也只好老老实实的跟上,心中则默念:赋川少爷,可不是我对你说的事不上心,实在是褚行也不听我的,你要怪还是怪自己的徒弟好了。
从内院往外的走廊边,有两间空下来的屋子,如今一间已经给了孙银作为他看书学习的地方,有时候中午吃完饭,他也会在里面休息一下。
至于另一间,就给了刘凤霞母子,如今他们也生活在了这个院子里,负责褚行几人的一日三餐和日常扫撒,褚行则按照每月八百文的价格付给她薪酬。
但最近薪酬的事不知道怎么好像让孙天亮知道了,杜襄已经好几次看见他在刘凤霞买菜的时候上前纠缠了。
轻轻的敲了房门,褚行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孙银正在练字,旁边几本褚振元给褚行准备的启蒙书,如今都放在了他的案牍上。
看的褚行,孙银连忙放下笔站好:“小东家,杜襄哥。”
“没事,你继续练,我就无聊过来转转。”褚行笑着看着孙银道。
“还有拿给你的新书!”杜襄也在后面补充着把一叠乱糟糟的纸张放在了孙银的桌子上:“你看看吧,还是那些你喜欢的蝌蚪文!”
“又有蝌蚪文了?”孙银还没有反应,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刘账房的声音。
杜襄去找,才发现他正在拐角的躺椅上,一脸刚刚睡醒的样子。
“哎哟刘爷!”杜襄连忙跑到他身旁,一脸关心的说道:“这大冷的天,您怎么不回房间去睡,在冻着了!”
“屋里不冷。”刘账房笑了笑:“过两天我就要走了,孙银这小子练字还是没有章法,我再多教教他,谁知道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褚行笑了笑,“孙银好学,他的字练的怎么样?”
“马马虎虎,但本来他就练的少,要是小东家您能亲自教教,能省好几年功夫呢!”
褚行笑了笑,倒是没有接话,刘账房见此,眼神不由黯淡了几分。
他们这几个人中,对孙银感情最深的可能就是刘账房了,一来可能是孙银的身世让人怜惜,二来也是孙银这孩子确实好学又懂事,短短月余的相处,已经让刘账房真心的疼爱了这个孩子。
现在他马上就要走了,总想着若是小东家能收下孙银就好了,以后不说风光无限,但吃饱穿暖肯定是不成问题了。
加上今日,他已经试探褚行两次了,都说事不过三,看来孙银这孩子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小东家,这次也是您说的遗传么?”
“对。”褚行点点头,好似也不甚在意的说道:“有时间就看看吧,没时间放放也无事。”
“我有时间!”孙银睁着他亮晶晶的眼睛道:“今天晚上回去,我就认真看看!”
“嗯,好”,褚行点点头:“你妹妹的病好点了?”
“已经好多了!”提起妹妹,孙银显的更加有了活力:“夜里已经不咳了,只是天冷,担心她受寒,还是不敢让她出门。”
“趁天暖的时候出来走走也没事,整日在屋里对身体也不好。”褚行说完又对着屋里打量了一眼,转身就走了出去:“好了,不打扰你看书了,忙吧。”
“是,小东家您慢走!杜襄哥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