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点点头:“那你去吧,我换好衣服就叫你。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jinruta.com”
黑瞎子比了个OK的手势,晃晃悠悠往外走,刚走出门口,又听见解雨臣叫他,他迅速回去:“怎么了。”
解雨臣已经坐起来,靠在床头,脸色惨白地对他笑了一下:“大早晨,你就别抽了。”
黑瞎子耸了耸肩膀:“得令。”
黑瞎子站在正对着他们卧室窗口的一棵柚木树下,看着窗帘后透出的解雨臣的影子。
司机来催他:“不快点时间要来不及了。”
黑瞎子警告他:“不许催,不然我就把你打晕直接把车开走。”
解雨臣很缓慢,又很艰难地一颗颗解开自己睡衣的扣子,脱下来,光是这个动作就费了他不少力气。
黑瞎子不知道他是使不上力气,还是骨头关节在疼痛,最可能的是二者都有。解雨臣小时候以普通人的体质去练缩骨,娴熟地把自己的关节拆开再接上,这其实不是一种技术,是反复让自己习惯某种受伤,他的骨骼和关节也变得更加脆弱,在身体素质下降后,这种反噬一样的疼痛就会侵袭他身体的每一处。
仅仅是脱衣服,穿衣服,洗漱这几个简单的动作,解雨臣就花了将近一个小时,黑瞎子把剩下的半支烟按灭,走进屋子里,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了吗。”
解雨臣冲他笑笑:“刚要叫你呢。”
黑瞎子点点头:“时间刚好。”
到机场当然是错过了登机时间,黑瞎子咦了一声:“怎么不等我们就起飞了呢。”
解雨臣看着他浮夸的表情,低头笑了一下:“你可能是看错时间了,改签吧。”
说着就拿起手机,查看航班,发现直飞成都的航班错过这一班还要等很久,倒是几个小时后有飞昆明的,可以从昆明再飞成都,解雨臣和黑瞎子说了一声,就定了两个人的机票。
“专业。”黑瞎子敷衍地鼓了几下掌,“以后还是你来定比较方便。”
解雨臣看着手机屏幕,点点划划,笑道:“休想,我就给你定这最后一次。”
他们在往昆明的飞机上又谈起从前的事情。
黑瞎子说起他有一次来云南处理事情,和同行的人一起去花卉市场买花,其他人都说这里的花便宜,他没买过,也不知道,东一束西一束挑了三百块钱的花,千里迢迢寄给解雨臣。
解雨臣就偷笑:“是啊,三百块的花,五百块的快递费,送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什么,带着塑胶手套和防毒面具去拆,结果拆出一堆的花。”
黑瞎子也看着他笑:“是啊,然后你又花两千块钱找人给你定制了一个全自动浇花系统。”
解雨臣挑了挑眉:“我乐意。”
黑瞎子圈住他的手腕:“其实当年还有卖花环的,带在手腕上和头上的那种,我买了两个,想直接给你带回来,结果在安检的时候,非要我摘下来仔细检查。”
解雨臣想象了一下,黑瞎子一身黑,戴墨镜,背个旅行包,只有手腕上一边一个带两个花环,乐得倒在他的肩膀上:“就你这个打扮,谁看了不想查一查。”
黑瞎子老神在在地摇头唏嘘:“人啊,活得越来越不浪漫了——”
从昆明转机,飞成都的飞机晚点了,解雨臣和黑瞎子肩并肩坐在机场的椅子上,解雨臣指挥黑瞎子玩俄罗斯方块,黑瞎子第无数次失败以后,往椅子上一靠:“累了,over吧。”
解雨臣拍拍他的大腿:“你趁现在睡一会儿?”
黑瞎子确实感到十分的疲惫,但是不只是身体上的,他点点头:“一起躺会儿。”
黑瞎子闭目养神,不一会儿,就感觉解雨臣起身,他跟着睁开眼睛,发现解雨臣向机场外走去,他也跟在后面。解雨臣现在行动的时候要耗费很大的精力在控制疼痛上,对他跟来这件事毫无察觉。
解雨臣在机场边转了好大一圈,甚至不得不停下来歇了一会儿,才继续向外走,直到看到一个提着一篮花在卖的阿婆,才停下来,买了两个花环,戴在手上,一边一个,再慢慢地走回去。
黑瞎子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等他,假装一直在睡着,解雨臣坐到身边时才醒过来,伸手揽过他笑道:“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香。”
解雨臣就笑着把手上的一个花环褪下来,戴在黑瞎子手上。
黑瞎子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解雨臣伸出自己戴着花环的那只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