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黑瞎子才像是想起来什么:“我们的海棠树怎么办。”
海棠树是前些年二月红的旧宅改造,解雨臣移到这里来的,黑瞎子漫不经心地给这树浇了两年水,树一直半死不活,也没什么力气开花。前不久黑瞎子往树上绑了两条红绸,解雨臣笑他,怎么老了老了又开始封建迷信了,黑瞎子就笑,不是为了驱邪,是为了许愿。
如今解雨臣盯着海棠树看了许久,出神道:“让他自生自灭吧。”
黑瞎子笑他:“好狠心的爸爸。”
解雨臣瞥他一眼:“你要和树论资排辈,可别拉上我。”
司机没有直接把他们送去机场,反而是送到了霍家,霍秀秀执意要请他们两个再吃个午饭,解雨臣对黑瞎子说虽然没这个必要,但是小姑娘家很有仪式感,还是了全了她的心愿。黑瞎子握着解雨臣的手,笑着不说话。
霍秀秀亲手做了一桌子的菜,霍家的伙计说霍当家忙活了一个上午。
“哪里吃得了这么多。”解雨臣无奈的笑,拍了拍霍秀秀的后脑勺。
霍秀秀按着他坐下,瞪了黑瞎子一眼,撒起娇来还有小女孩的娇嗔:“这不都是为了照顾你们家那位八旗贵族吗,听说他们吃饭的时候每样菜不能吃超过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