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告诉容清的是,自己每天都会想他,思念总是无声无息,又无时无刻会出现。
所以那通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有时候一整晚就拨了数百遍。
在电话自动关掉之后,他会继续拨打下一遍。
就这样,来回重复一晚上。
“直到后来,你的电话号码被重新占用。”
那一天是他们分开的第三年,客厅里散落着许多空空的酒瓶子,他醉酒上头,拿着一瓶酒走到阳台,夜晚的凉风都无法吹去他心底的燥热。
他按下那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却与以往不同。
那一晚,他听到的不再是那一句熟悉又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接起了这通电话。
容清:“后来呢?”
江景盛想起对方暴躁又生气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他骂我是不是神经病,就把我拉黑了。”
容清却丝毫没有笑意,他鼻腔发酸,难过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像胸口堵了块巨石,快要将他压得喘不过气。
江景盛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又再次联系上占用你号码的那个人,我跟他提出一笔交易,让他把那个号码卖给了我。”
那个人随口开了个价,没想到他会答应。
他还记得那个人震惊地沉默了很久,最后骂了他一句“人傻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