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的考试试卷。
卷面整洁,明显的红色的满分。
老师要求学生把试卷带回去,让家长签名。
徐清聿的脸黑了好几度。
他没理会徐淮风,顺手拉过床头柜上的纸巾,低头擦拭掌心的乳。白。色痕迹。
他没有解释。
没有慌乱。
也没有任何要掩饰的动作。
只是淡淡地开口,嗓音平稳得听不出责备的情绪:
“敲门。”
徐清聿的声音不高,却很冷淡。
“进别人房间前,记得敲门。”
那时的徐清聿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和云听的父母,在很久之前,早已为孩子定下了婚约。
当时因为几人都还很小,这件事没人提起,两方家长想要等几人毕业、工作稳定才说婚姻的事。
自那件事之后,徐清聿越发感觉自己是个恶劣的人。
每当回想起来,内心的不安和悔恼就会争先恐后涌来,他认为自己亵渎了云听,亵渎了他本应遵守的规则。
云听是他的妹妹。
他无法原谅自己。
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妹妹有那种想法?
这怎么可能是对的?
云听太干净了,他的欲。望是不该有的,是他自私、低贱的一面在作祟。
徐清聿觉得自己的心灵就像一片荒芜的土地,不仅无法给予任何人真正的幸福,反而会成为她人生中的一场灾难。
于是,每当心底升起这种想法时,徐清聿便会本能地选择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