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也没出事啊?”
看来她还是不想退圈,甚至于一点点关于这方面的念头都没有。
静了一阵,白简说,“解约的事谈成后,我想自己开一间公司,你要来我这里吗?”
“我给你撑腰。”
最后一句话,他嗓音温哑低沉,又透着微末妥协的无奈。
冷红殊都没考虑过和付蝶商量,他这么蛊人的一勾,她脱口就是一句,
“也行啊…”
反正经纪公司嘛,顶多负责一下车接车送,宣传公关,服化表,具体的工作当然还是由她来定,其他的事情白简应该也不会控制她太多,更不会故意压榨她高强度工作,这样想想,拒绝他没有理由。
白简扯唇轻笑:“好,那就说定了,不能反悔。”
“嗯…”
冷红殊算了算时间,他来这里也有三天了,她冷不丁问他:“你是明天就走吗?”
白简:“明天下午。”
冷红殊:“哦…”
可惜,不出意外的话,看剧组排表,她还得在这里待到二月中旬才杀青。
别说二月初的跨年赶不上回去和他一起过,说不定等他和公司解约完,她还在这偏远小城的剧组里待着。
白简:“到时候有空我再来看你,或者,约附近的地方逛一逛,旅游一下也行。”
冷红殊有点走神,顾不上聊什么改天再约,她漫不经心地提起,
“你刚刚好像在他们面前说…”
我是你女朋友来着…
虽然冷红殊也知道,这句话多半是佯装宣示主权,借以保证她接下来一阵在组里,没有人能再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借机骚扰她,也不是真的单纯官宣。
白简明知故问:“说什么…”
他又来。
冷红殊瘪嘴,“算了,你走吧,我明天的台词还没背清楚呢。”
白简顿了片刻:“…这是我的房间。”
冷红殊:“……”
咳,差点忘记了。
“行,那我走了。”
冷红殊侧转过身,拉开门要走,下一秒,门又被他缓缓推关了回去,手臂就撑着她脑袋边。
冷红殊偏回脸,抬眸斜睨着他,小声嘟囔,
“干嘛…”
高高的身躯,宽阔的肩背,他身体的阴影投下,拢着她,像是把她禁锢在了他的身体范围里。
白简低声说:“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一点表示都没有么。”
冷红殊挑眉:“你想要什么表示?”
安静半晌。
他的手臂缓慢搂过她纤细的腰,嗓音如同躁动的风,刺入耳内,
“你说呢…”
少见他这么主动,冷红殊顺势挨了挨他的肩膀,嗓音不自觉地柔俏:
“那我亲你一口?”
白简沉沉的眼,低垂着,他在外面都是一副清冷禁欲的模样,一面对她,特别是情绪比较显化的时候,眸子里尽是不遮掩的欲。
看来,一个吻他不太满足。
冷红殊:“那你要怎么样?别想的太过分,我们还没正式复合呢。”
寂静持续了几个呼吸。
“晚上一起睡吧,我给你搭戏。”
……
温暖的床铺,一盏壁灯投下和柔的光线。
冷红殊躺在他的怀抱里,看着剧本上的白字黑字,懒懒散散地打哈欠。
她平时背台词,不是打盘腿坐着,就是站起来背,像这样窝在床上,怎么可能走心记东西。
白简环着她娇小温暖的身体,手懒懒地拿着剧本,还在念,
“银姑娘既然会解蛊,何不助我一臂之力,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嗓音也低低的,但语气却在戏里,一股风流潇洒的公子哥味道。
冷红殊眼皮沉重,动了下身体,柔软的头发不经意又蹭了蹭他的脖颈,她念台词也有点使不上力,精气神全消磨在他的温存里了,
“你先把我解开…”
发丝骚动,白简喉结微滚,
“你先解了蛊,否则,一切免谈。”
冷红殊瞥了一眼下面的台词,一长串密密麻麻,她撂了一句:“背不了了…”
白简低眼看她,动了动她的腰:
“别出戏了,好好背。”
冷红殊索性把剧本一把推开,埋在他的颈窝里耍脾气,“……”
要么就别抱她抱成这个舒舒服服的姿势,抱都抱了还怎么背剧本?
这不等于把游戏机摆桌上,还让她专心写作业,这不纯纯诱惑人吗?
白简手放在她后背上,轻轻地拍,
“那不背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