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别走了,就陪着我吧…”
还真让芙茉说中了,白简就是个闷骚的心机绿茶,打从他装可怜,进她家门起,他就开始盘算着和冷红殊独处,找机会向她表白,和她亲密,所以其他人在他眼里,无异于过亮的电灯泡,晃来晃去得碍人眼。
几分钟前,冷红殊才被他表白过,两人当时也腻歪着,而且腻得还挺舒服,这会儿要她毅然决然地推开他,
啧,多少有点难度。
冷红殊:“欸,今晚上我先跟我闺蜜约好的,一起跨平安夜,你别这么茶里茶气的…白简。”
他抿唇不言,偏是一副不听她话的架势。
无可奈何,冷红殊只好勉强先应下来,反正这人已经烧成这样了,先答应陪着他,等他吃个感冒药,闭眼在床上躺一阵,最多半个小时,他扛不住自己就睡着了。
“陪着你也行,那你换个姿势,要睡就好好睡,我这样不舒服。”
房间里的灯暗,话语刚落,呼吸之间,她就被白简像抱娃娃一样抱进了床里面一侧,外面有他拦着,想出去,好像都出不去。
他的手臂还搁在她的腰上,微微地扣着。
他闭着眼睛,脸倾着她颈窝的方向,微凉的薄唇,没有贴着她的喉管,却隔得好近,柔软的碎乱发丝也骚得她皮肤痒痒的。
冷红殊不是一点半点的不自在。
合着这就是留下来陪他吗?
这他瞄的不是把她圈在床上陪睡了吗?
冷红殊看着她,喃喃地问,“你要睡了么,白简…”
“嗯…”
冷红殊动了一动,浑身都在他的禁锢里,合着上来一趟给他整理房间,还真就回不去了?
“我这样,还是不舒服…”
她低低地抱怨。
白简的嗓音已经很哑了,沉哑地,像倦懒的晚风吹过残叶,
“那你想要什么姿势…”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冷红殊认真地回答,“我想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那个姿势…”
言外之意,她不想待在房间里,还是想下楼去。
白简慢慢睁开了眼,他眼皮沉沉地,幽黑地眼神盯着她,佯装听不见也听不懂,转移话题地低语,
“我可以在你这里住一阵么。”
说起来,关于要不要收留他这件事,她到现在还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给他,只说今晚可以暂住。
冷红殊,“但是你要住进来,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我还有一个闺蜜也跟我一起住的。”
白简安静了一会,说:
“那去我家住。”
…你刚刚还说不想住自己家的,合着变量根本不是住在哪里,而是看她能不能陪在他身边是吧?
冷红殊,“……”
其实,要搁了以前,她还真求之不得地想长住在白简家。
但现在要她住进他家,好像又不太合适。
她又没同意做他的女朋友,只是因为他最近工作上不顺,她就一定要答应他的所有要求吗?
连中间的环节都省了,直接进他家里跟他同居?
提供庇护所不成,就要求提供身体抚慰是吧?
冷红殊盯着他,卫衣的领口宽松的,露出他漂亮白皙的锁骨,喉结泛着粉,碎发微微凌乱,虚遮着深潭水般的冷黑眼瞳,直勾深邃地睨着她。
可能只是无意,但在冷红殊眼里的他,却仿佛是在不动声色地诱惑着自己。
…来我家,不是你慰藉我,是我慰藉你。
她冷却了下自己脑里臆想的冲动,说,
“我不会去你家住的,我自己有房子,干嘛没事住你那儿。”
“还有,你想住在我家,也得等我跟付蝶商量一下…”
付蝶是个宽心肠的人,说了,她肯定也会同意,甚至可能还会主动提出搬出去,给他俩制造二人空间。
这样想着,拎付蝶出来挡枪的冷红殊有点说不上来的烦躁,看着他,冷不丁地又念叨了一遍,听着是提问,其实只是她喃喃自语地感慨,
“为什么,你非要跟我住在一起…”
白简缓声重复,“我说过了…”
“我需要你,喜欢你…”
不知何时,她的手被他握住了,贴放在他的脖颈上。
她手冰冰凉凉的皮肤仿佛降温的雪玉,他眼睛微眯着,沉迷得像一只慵懒的布偶白猫,
冷红殊抽不了手,心脏像放在温房里的巧克力,一点点地流开,融化。
他皮肤又烫又滑,摸着还能感受到他的血管,脉搏,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着,还有锁骨的骨感,和薄肌的柔韧,都那么迷人。
其实,要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