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蝶:“我去化妆间那边拿你的衣服啊,一会儿就回来。”
冷红殊:“嗯…”
车门关上,车厢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白简坐在她的对面,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缓声问,“还冷吗。”
冷红殊摇摇头:“不冷。”
白简默了几秒,不经意地提起她一个小时前对自己的警告,
“这应该,不算是特意套近乎吧。”
冷红殊瞅他一眼,想到刚才自己信誓旦旦地说辞,莫名地还有点尴尬,她抿了下唇,没有回话,下意识地又拢了下衣服,
“……”
“要是冷,还有姜汤和暖手宝。”
他温柔的声音传入耳里。
冷红殊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柜桌上,暖手宝,姜汤,热水,还有座位上的毛毯,一应俱全,还有仿佛已经开了很久的,远超过正常温度的热暖气,她怀疑,白简是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东西,只等她拍完这场戏,眼巴巴地来送温暖。
冷红殊滞了几秒,拿了一杯姜汤,手捧着取暖。
她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皮肤白得透明,头发湿漉漉地黏着脖颈,衬得身形曼妙削瘦,眼下全是红,招人可怜又招人心颤。
白简盯着她,视线不移。
冷红殊也看他一直紧盯着自己,那么明显。
冷红殊冷不丁地失笑了,用一种娇俏试探的自信语气小声问他,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抱我啊?白简。”
他顿了一会,看着她,也没有避讳什么,沉声淡定地承认,
“我想的,比这更多…”
第49章 湿衣
冷红殊小声啐了他一句,
“流氓。”
白简看着她,一脸淡定礼貌地道歉,
“不好意思, 说错话了。”
他的语气却不怎么走心,缓缓慢慢的, 盯着她的清黑眼神里还透着一股腹黑的味道。
冷红殊:“……”切。
五分钟后, 付蝶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到了车上,她急吼吼地,说话带着重重的呼吸,
“你的衣服都在这儿了, 服装组说,你身上这件要快点还回去,他们快下班了,在清点衣服。”
冷红殊接过那个手提袋, 把身上的浴巾脱了下去。
裹胸纱裙的布料轻薄,着了水贴在身上, 就像一层透明的纱,里面雪白的皮肤和身体线条看得一清二楚。
时间顿止,冷红殊下意识地看向了坐在她对面的白简,
对方的视线也没有刻意避讳,而是极为自然地在她身上, 沿着皮肤一寸一寸地巡视, 眼底透着隐约克制的晦暗。
两个月了, 他们两个月没有亲密了。
即使对彼此的身体早已经那样熟悉,但时间所拉开的距离, 又会让他们重新变得陌生。
这时候,再有一点亲昵的接触, 都会变得比从前接触时,更加刺激百倍,就像一滴水落进了热油里。
冷红殊盯着他,忽然有点好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欲求不满的那个人居然会变成白简。
“咳,我要换衣服,你要不出去一下吧…”
两三秒的安静,他没说什么,撇头起身下了车。
艺人的车窗都是可封闭的,黑色的帘子一拉,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付蝶坐在她旁边,帮她换衣服,刚才是担心正事,怕冷红殊着凉,现在没事了,付蝶忍不住八卦起哄,
“人眼睛都快黏你身上了,你干嘛让他下车,你俩不是谈恋爱嘛,没必要让他下去啊…”
冷红殊笑哼,“都跟你说了没谈没谈,还不相信。”
“现在是他在追我。”
付蝶:“你这…让我怎么相信。”
“我跟芙茉亲眼看见你追了别人一整年,还一直被拒绝,哦,现在就突然换他追你,你爱搭不理了?白简是人格分裂,还是脑子进水了?我怎么可能相信。”
冷红殊把湿衣服脱下来,放到手提袋里,然后用毛巾搽了下身上的水渍,才慢慢换上干净的衣服,
“你要是不信,我一会儿问他,你听他怎么说。”
就她这话讲的这么信誓旦旦,不用问,付蝶已经有点动摇了。
“你们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突然变这样的?”
冷红殊笑而不语。
换好衣服后,冷红殊直接拎着包包下了车。这场戏拍完,就只剩下后天夜里的两场戏,她就算杀青了。
白简在外面抽烟,看见她出来了,默然地按灭了烟头,丢进了垃圾桶里。
院子里月亮是苍茫的寒白色,青砖白瓦的老院子,别有一番旧城古韵。
冷红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