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就去看看殿下,认个错吧。?k¢a/n/s+h.u!w^a?.·c¢o′m?这宫里马上就要进新人了,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同殿下闹别扭呀。”
青娥心急如焚,坐在榻上的王苏瑶神情如常,只淡淡看了一眼房间深处,空荡荡的雕花床,继续插花。“随他吧!”几日了,那个人不曾来过,好似有些记不清了。不过也挺好,提前感受一下独守空房的滋味。“娘娘,不好了!”花辞慌慌张张的闯进来,语无伦次,“摔,摔下去了,抬回来……”青娥安抚道:“你慢慢说,别着急。”花辞哇的一声哭了,“散朝后,殿下不小心踏空台阶,摔了下去。”王苏瑶跑出东宫,见多日不见的男子躺在担架上,双眼紧闭,面色失血。内侍抬着担架经过,男子垂在身侧的手拂过女子的手,一片冰冷。她想要握住,人已经远去。青娥追上去,拦住高直,道:“送殿下去婠心阁吧,娘娘也好贴身照顾。”“殿下昏迷前说了,不许惊动太子妃。”高直尴尬的看向远处的太子妃,招呼人快步离去。青娥奇怪:“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惊动。”王苏瑶仰头看向蓝天白云。早朝时,有人从台阶上摔下去,大胤朝开国以来头一份。太医局半数的太医赶来,救治太子殿下。王苏瑶站在抄手游廊下,看书房进进出出。诊治过后,太医院众人离去,王苏瑶拦下太医令,问:“师兄,殿下伤势如何?”许道安道:“殿下筋骨错位,伤的不轻,不过娘娘放心,只要殿下好生静养,定可痊愈,切记万不可走动。”王苏瑶再问:“你同我说实话,从那么高的台阶上摔下去,殿下这伤是轻,是重?”许道安尴尬颔首:“臣不敢妄言。”“师兄慢走!”王苏瑶没再多问,看向书房的眼眸,晦暗不明。见小姐站着不动,青娥小声提醒:“小姐,不进去看看吗?”进去做什么,让他看到自己,更生气吗。王苏瑶微微摇头,可她也不舍得离去,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抄手游廊下,望着书房。“去,告诉陛下,孤要去金明池养伤。”赵弘佑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紧接着是高直劝阻的话:“殿下,太医说,您现在不宜挪动。”“废什么话,快去!”“那殿下,要去多久?”“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说去多久?”一百天,他这不是摆明了告诉陛下,他不会出现在东宫采选上。看着高直哭丧着脸向外走去,王苏瑶看向青娥。青娥追着高直走远,在无人处高喊道:“站住!”“青娥姑娘,你怎么在这?”高直笑着回头。刚刚那些话,青娥还听着来气,冷哼道:“殿下让你干什么去?”“这我不能说。”“不能?”“青娥!”王苏瑶喊住青娥,走了过来,直接道:“你先回去,就说这个时候对陛下说这种事,难免显得刻意。待他住两日觉得憋闷了,再去向陛下请旨。” “娘娘,您知道殿下是故意……”高直吓的捂住嘴巴,一脸的哭丧。“快去吧!”王苏瑶摆手,嫌弃的撇嘴。翻遍史书,就没有哪一朝的太子从金銮殿的台阶上滚下来。“他也不嫌丢人。”喃喃低语中,泪顺着面颊滴落。高直在书房外,咚咚的撞了两下梁柱,壮着胆子走进去,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虽说是演的,也是结结实实的摔了下去,听见扑通声,脑浆子乱晃。赵弘佑晃着晕乎乎的脑袋,烦躁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殿下,奴婢认真想了一下。”高直将太子妃教的话,尽数说出。赵弘佑侧头看向高直:“你想的?”“是奴婢想的。”高直干笑。赵弘佑再问:“她呢?”不用说,高直也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他继续干笑:“娘娘说,她回娘家住两日,让奴婢好好照顾殿下。”“我伤成这个样子,她回娘家?”赵弘佑怒了,“谁许她出宫的?”不是您吗?宫闱森严,内外有别,太子妃不得随意出宫。太子心疼太子妃整日待在宫里无趣,特地给了一只令牌,还说什么就算暴露了身份,也有他兜着。高直看到殿下投来的目光,又一头磕在地上,“奴婢该死!”砰的巨响声,震的脑瓜子,嗡嗡的响。……户部大门外,王苏瑶头戴帷帽,坐在车辕上,机械的晃着双脚。王从愈走出大门,一眼就认出了妹妹。“今儿怎么有良心来找哥哥了?”他走过去,笑着撩起帷帽,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出现,王从愈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