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乖乖放下。

王苏瑶伸手帮她脱衣裳，青娥慌张躲开，“小姐，我自己来吧，脏。”

她们虽是主仆，可感情极好，日常相处很少这般拘谨，莫说共用一个浴桶，就连沐浴，都一起洗过。

王苏瑶觉得奇怪，但见她如此慌张，也没有多问，乖乖的走出屏风后。青娥在屏风后沐浴，她便坐在榻上看书，不知不觉中，时间渐渐流逝。

“青娥，要添热水吗？”

“不用，水不凉。”

王苏瑶看了一眼日头，这么久了，水怎么可能不凉呢！她起身进去添水，看到了青娥满身的伤疤。

老旧的，新添的疤痕，在水里泡的泛白，有的还隐隐渗出血来。

“赶紧起来，有伤你洗什么？”王苏瑶后悔，急忙去拉她。

青娥躲开，“小姐，你让我洗干净吧，我身上脏。”

她们相见不过半日，寥寥数语，可“身上脏”这句话，青娥说了好多次，王苏瑶隐隐觉得不对劲，想到母亲说青娥嫁人的话，脑袋轰的一声炸了。

“爹爹把你嫁给石斗了？”

“不是他，是他爹石贯。”青娥捂住耳朵，绝望的摇头，“可他晚上也钻进来过几次。”

也就是说，他们父子二人都……

王苏瑶不敢再想，搂住了青娥的脑袋。

青娥呜呜的哭了出来。要不是知道小姐还活着，要不是还想要见到小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今日。

王苏瑶听着青娥撕心裂肺的哭声，仰头看向窗外。

爹爹，你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胤，为了天下苍生。就算，我不是你口中的苍生，周王殿下不是你口中的苍生，难道青娥也不是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青娥不怕，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