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这么认为?”
“我倒是好奇,所谓,若是能随意挥刀,昨夜便能安排人手宰了我。这其中,有没有他?”
话语轻松,还带着笑意,可皮列蒙竟是不敢甩开艾伦的胳膊。
杀意盘桓在他的后脖颈处,让他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嗓音带动空气的流动,在汗毛下的皮肤上掠行。
带来了浓浓的寒意。
“刀,就应该收在刀鞘中。那我想问问您,您的刀,收好了么?”
艾伦注视着皮列蒙,“还是说,到了现在,您还是想试试我敢不敢杀了您?”
皮列蒙僵硬地扭动脖颈,与艾伦对视。
后者看着皮列蒙震颤的瞳孔,笑了笑,【说服】声中,他犹然闲适地轻轻拍了拍皮列蒙的肩膀,快速而言。
“您为何如此表情?放轻松。”
“刚才第一个出言反驳我,不是颇有些姿态么?现在为何如此?”
“您的震惊,您的不甘,您的所思所想,我都明白,因为它过于粗浅,如此直白,只一眼,便能望到头。”
“我是剑王的事实相比水王而言,更让您无法接受,是也不是?”
“诺托斯家,您,本就推崇剑神流,对也不对?”
艾伦瞅着皮列蒙的头,好似要透过对方的颅骨,看到他那颗属于诺托斯的大脑。
反问声毕,皮列蒙眼睛瞟向不远处的‘晨曦’,嘴唇嚅动想要说话。
艾伦却是凑到他的视线中,遮蔽了他的目光,打断了他的出言意图,继续快速开口说道。
一点也不给他放松大脑和喘息的机会。
话语如连珠炮一般蹦入皮列蒙的耳中。
“水神流总道场就在王都,您却推崇剑神流,路克,您的次子,您分明将他以守护骑士培养,却为他选择主攻伐,力求瞬杀敌手为要点的剑神流,而不是主防守,以御敌反击为要点的水神流。”
“为什么?为什么如此舍近求远?水神流总道场分明就在眼皮子底下,而守护骑士既然以守护二字为名,不更应该关注效命之人的生命安危,而非力求杀敌,不是么?”
“.”
“嗯?不愿回答?那我来替您回答。”
“因为诺托斯家的家族天赋更适合剑神流。”
“你并非不愿为您的孩子选择水神流,而是不能。”
“诺托斯不像艾乌洛斯家那样有着成熟的剑士培育经验,你们全是感觉派,哪里学得来以感知分析为基石的水神流?”
“所以您自然不相信剑神流能和水神流共存。”
说到这艾伦笑眯眯拍了拍皮列蒙的肩膀,以下巴示意对方往两人身下看去。
鬼神神差地,皮列蒙就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了下去。
入目,是一把刀。
挂在自己的侍卫腰侧。
可刀柄上面攀着的,却是艾伦的手。
不知何时,艾伦已经硬生生挤开了侍卫握剑的手,取而代之,抓住了刀柄上。
这本属于‘诺托斯’的刀柄。
衣袂在手腕之间由于斗气激发的风中微微鼓荡。
两人正在角力。
侍卫的脸都变成了紫色,颤抖的腿证明着他已经竭尽全力。
可刀刃还是一寸,一寸正在被拔出。
嗤剌。
一截白刃刺入了皮列蒙的眼瞳。
吓得他一个激灵。
艾伦的嗓音凑到了他的耳侧。
十分亲昵。
好似一阵缥缈的雾,一缕渗人的风,有着能刺入人心的魔力。
精准,狠厉,冰冷,锋锐。
一刀,一刀。
往他的心坎里扎。
“您不信?我便证明给您看。”
闻言!皮列蒙骇然地几乎要跳起来!
下一瞬!
艾伦松了角力的手,咔!刀刃骤然回鞘,这落空的力道竟然让侍卫原地一个趔趄。
前者竟然还有余暇搀扶了一把侍卫,让人只觉荒谬难言。
艾伦感受着身前不断释放斗气的皮列蒙身躯,只以流奥义轻松将其化解。
啧啧而言。
“放轻松,皮列蒙公。这自然是个玩笑。”
“我若真想杀您,夺了您的家主之位,也定然不在今日。为何如此紧绷呢?是也不是?”
“至少,在您之前,我还有个人要处理,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