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庆帝面前,神色恭敬。“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李崇墨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
庆帝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说吧。”
“父皇,儿臣与之行早已察觉兵部尚书与三皇弟勾结,意图不轨。”
李崇墨顿了顿,继续说道,“三皇弟为争夺皇位,竟不惜铤而走险,刺杀儿臣。他原计划趁机杀害儿臣后,又借边关动乱调走定王,再发动兵变,谋权篡位。”
庆帝闻言,脸色铁青,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逆子!真是逆子!”
李崇墨垂首,继续说道:“父皇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庆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看着李崇墨,沉声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
“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先稳住朝局,再暗中调查,搜集证据,将他们一网打尽。”
李崇墨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庆帝点点头,说道:“好,就依你所言。”他顿了顿,又说道:“之行呢?他伤势如何?”
他可是毓敏的命根子,若真是出了什么事,这皇妹估计会痛彻心扉了!
“他已无大碍,只是还需静养。”李崇墨回答道。
庆帝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摆了摆手,说道:“你退下吧。”
“儿臣告退。”李崇墨躬身行礼,退出了寝宫。
夜色深沉,一轮明月高悬于空,洒下清冷的光辉。
李崇墨站在殿外,仰望星空,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暗流涌动在无边无际的夜幕当中。
李崇墨的寝宫内,烛火摇曳,将他惨白的脸色映照得愈发瘆人。
纯仪皇后眼眶含泪,指尖轻颤,一遍遍擦拭着额角的虚汗,却怎么也擦不尽。
太医们鱼贯而出,皆是摇头叹息,步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纯仪皇后的心尖上。
同一片阴霾笼罩下的定王府,若初苑内,紧闭的房门隔绝不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府中一角,男子悄然隐去身形,朝三皇子府的方向疾奔。
“果真?温衡当真已……?”三皇子李崇深端坐于案前,话语中难掩激动,却又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犹疑。
跪地的小厮信誓旦旦:“千真万确!奴才亲眼所见,世子妃与长公主几度哭晕,宫中太医断言,暗箭淬毒,已是……回天乏术。”
李崇深闻言,仰天大笑,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成了!终是成了!”他猛地起身,衣袍翻飞,“来人,速传信鞑靼大皇子,温衡已死,助力我登基!”
可他却不知,他口中那“将死”的温衡,此刻正拥着怀中佳人,欣赏着她精湛的演技。
洛初依偎在温衡怀里,泪痕未干的脸庞上,一双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阿衡,你若去了,我定不独活……”她抽泣着,声音哽咽,每一个颤音都仿佛泣血的杜鹃,哀婉凄厉。
翠翠紧紧握住她的手,泪水涟涟:“小姐,不可啊!姑爷深爱于你,怎舍得你殉情?”
“染七,人走了吗?”洛初抬手拭泪,急切地问道。
不一会儿,染七闪身而入,低声禀报:“回夫人,已走了。”
洛初长舒一口气,半倚在温衡怀中,娇嗔道:“累死了!”
温衡轻抚着她的发丝,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他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声音低沉而温柔:“你呀,真是个小戏精。”
洛初娇哼一声,抬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嗔怪道:“还不是为了配合你!”
温衡轻笑,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初初,辛苦你了。”
洛初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中一片安宁。
三日后,三皇子府。
夜色如墨,三皇子李崇深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焦躁与不安。
距离他派人给鞑靼大皇子送信已经过去三天了,却迟迟没有收到回信,这让他心中愈发不安。
“来人!”他高声喊道。
一名黑衣人应声而入,单膝跪地:“殿下有何吩咐?”
“鞑靼那边可有消息?”李崇深急切地问道。
“回殿下,尚无。”黑衣人低声回答。
李崇深闻言,心中更加烦躁,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黑衣人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继续派人去查!务必查明鞑靼那边究竟发生了何事!”李崇深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黑衣人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