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经过一番生活的毒打后,我才发现——小丑竟是我自己。′s~o,u¢s,o.u_x*s\w*.?c?o.m!
我拉开椅子,然后将试卷放在桌上批改了起来,能看得出来她的底子还是有的,我设计的基础题目几乎全部都答对了,就连设下的陷阱她也一一避过,直到我将难度提升上来,才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错误。
虽然错误很多,但还是超乎了我的想象,排除掉传统文化和古代诗词这部分重灾区,她并不比国内的高中生差多少,勉强五五开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将批改好的卷子,放在了她的面前,在讲解之前,我先让她扫视一遍,让她看看哪里有问题,然后再讲,这样不禁有助于加深印象,还能有助于她以后解题独立思考的能力。
但凡我早一年上学,我可能现在就是持证上岗的正经教师了,但是现在教育改革,明年开始只允许师范专业的学生考了,今年还只能大三的考。
我完美的被隔过去了——
痛!太痛了!教育局...你为何!
“这个地方为什么只扣了我一半的分?”
“嗯?我看看——”
墨雨涵的声音,将我从那悲惨的回忆中拉了回来,我看了看她指着的地方,发现她指了指古代诗词经典的题目给半句,自己填半句的试题上面。/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题目是“山有木兮木有枝”,而她写的是“海有水兮水有鱼”,完全是自己造的后半句,但是抛开标准答案来说,能看的出来,她确实有经过认真思考,所以我就只扣了她一半的分。
“这道题虽然你没有答对,但是能看的出来你融入了那个意境,所以我只扣了你一半的分,毕竟我教你的是知识,而不是答案。”
她听到我的话,微微愣了一下,想说些什么,但是又像是内心十分纠结似的,扭扭捏捏了一会儿后,才向我缓缓的说出了一句——
“哦。-2/s¢z/w`./c+o-m′”
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些许的不服气,这令我有些哑然失笑,但也没说些什么,毕竟富家千金嘛,有些傲气很正常,所以我也没在意,而是继续帮她讲解起了卷子上的错误,同时慢慢将她代入进我的节奏当中去。
而她也从一开始只能默默一边在旁边听我讲,到后来一知半解的提出一些问题,直到最后就问题甚至和我展开了争论。当然这也让我的压力陡增,因为她的问题也从一开始简单的问题,到后来慢慢复杂了起来。
可以说,她这样的学生,哪怕没有老师教授,只要有合适的引导,也能达到一个很高的高度。不过与此同时,我也发现,某些意义上来说,这位大小姐也并不是看上去那么高冷与漠然,至少在我看来...她可能只是有些孤单。
我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到时间了,确切的来说,已经超时很长一段时间了。想到这里,我本来想趁此机会,把握住这份工作,但转念一想,她是个天才,就算不需要我,她也能走的很远。
她注定会慢慢超越我,与其到时候在尴尬退场,倒不如一开始就让她寻找一位更适合她的老师,真这样靠计谋赖在这里,也违背了我一开始干这行的本心。
我站起身来,她有些疑惑道:
“怎么了?”
“嗯,我的时间已经到了,你下课后可以自己再看看这份讲解的卷子,如果还有些不了解的话,我这里还有些资料,你可以有空去看一看。”
她听到我的话后,脸上闪过了一抹错愕,转头看了看旁边的钟表,脸上的神情有纠结,有释然,各种情绪交杂一起,黑色的眸子十分复杂的看着我。
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看我的眼神这么复杂,但是我知道在临走之前,需要兑现我一开始的诺言。
“这本字帖你可以先拿去练一练,毛笔最好用兼毫的,还有这个......”
我将我包里的资料和字帖拿出来放在了她的桌上,虽然我觉得这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但是看她的表情,我甚至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在交代后事。
我看了看她,最后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毛笔,准备教她最后一课。
沾了沾砚台上的黑墨,在宣纸上最后写下了一句话——
忠言逆耳利于行
嗯,虽然这句话也算是烂大街了,但是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话。我缓缓讲手中的毛笔放在一旁,然后拎起书包向门外走去。
期间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在做什么心里斗争,虽然我知道...我只要在稍微刺激她两句,她说不定就会一时头脑发热,然后答应我做她的家教,但是那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