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没有丝毫犹豫,一曲《流浪者之歌》献给我的皇爷爷。
第一个音符从琴弦上跃起,弘时立刻便把满屋的人都带入了一股强烈而复杂的情感涌动中,仿佛一个孤独者深情的渴望。
突然节奏加快,旋律又变得激昂起来,仿佛奋力抗争的不朽生命力。
紧接着,琴声回归柔和,仿佛暴风骤雨后的宁静,令人遐迩。
康熙:震惊!
胤禛:震惊!
康熙:真正是惊才绝艳!
胤禛:这是我生的?
一曲奏毕,弘时小小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被自己的琴声深深地感动了。
康熙:朕大爱这孙子!
雍正:这真是我生的?!
弘时:为什么没有掌声?
突然间,康熙大叫了一声:“好!”一把抱过弘时,在他的小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哈哈哈哈哈!好!好啊!弘时真乃我大清第一小提琴手!哈哈哈哈哈!七岁,七岁是吧?嗯,天才!天才!弘时,你说,你要皇爷爷赏赐你什么呢?”康熙就这样被弘时征服。
胤禛听皇阿玛如此说,心说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一手呢,进宫这事儿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弘时憋了一口气说:“我要进宫。”
胤禛:NTM脑子有病吧!跟皇上说话能这么首接?!
于是赶紧替这个傻儿子接话说道:“每当弘时练琴之时,都对儿臣说,‘这支曲子一定要练好,练好了就能进宫为皇爷爷演奏,皇爷爷是我大清第一西洋音乐家,一定能听懂孙儿的一片孝心。’”
嚯~弘时又震惊了。这爹的说话艺术简首了。大拇指,大大的大拇指。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康熙又朗声大笑起来。
胤禛急忙又跪下,“启禀皇阿玛,弘时在音乐方面确有天赋,若能得皇阿玛鸿福庇佑,并得皇阿玛亲自指导,他日或可有成,不至荒废。”
康熙见弘时一脸期待,又见胤禛一脸恳切,心下其实早己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是个极重亲情的皇帝,自己儿子多,孙子多,偏偏没几个懂得亲情,在争储这件事上,搞得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胤禛争不争?争。虽然他隐藏得很好,但康熙当皇帝都当成精了,哪能看不出来。但胤禛是个懂亲情的,他这个儿子,朕得替他保了。
“好!弘时,你跟皇爷爷进宫,皇爷爷亲自教你!”康熙拉着小弘时笑道。
“好!”弘时一边回答,一边作势就要下跪谢恩,却被康熙一把拉住,“头,当心头,福包不能太大,太大你就该哭了。哈哈哈哈。”
弘时:前世那些问我“拉小提琴能当饭吃吗”的人,我告诉你们,拉小提琴能救命啊!
后院里的李氏得了下人的通传,朝着书房的方向,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笑。
她当然舍不得她的儿子,可她的儿子算是保住了。
东花园,如意室。
“弘时被皇上带走了?!”钮祜禄氏满脸的不可思议。
“是,听说是弹了什么琴,皇上连连称赞,喜欢得不得了。”温嬷嬷回道。
“弹琴?也没听说过弘时会弹什么琴啊。”钮祜禄氏低声嘀咕道,“银针那边怎么回事?怎么会失手?”
“小安子说过万无一失的,那是他家祖传的秘方,无色无味,从未失过手,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识破了。”温嬷嬷凑近钮祜禄的耳朵,用几乎是气声的声音说道:“这事儿就邪性得很,咱们安插进去多少人,竟没一个得手的。”
“那她们?”钮祜禄惊坐而起。
“格格放心,无论如何都查不到咱们头上,这都是早多少年、拐了多少道弯子放进去的人,联系的时候又都互不见面,任他们如何严刑拷打,谁都跟咱们扯不上关系。”
“好,好,”钮祜禄略略安心,又咬牙切齿道:“可恨那李氏,一个汉军旗的包衣奴才,也配独占王爷恩宠十几年,也配得个侧福晋的封号,呸!还生出三个阿哥,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下三滥,也配?!”
“格格,老奴心中百思不解,为何昨晚,老奴进来,偏偏就在园子里遇到了他?按说,那个时辰……”
“我也疑惑来着,暗处是有人帮咱们?还是害咱们?”钮祜禄咬咬牙,又道:“无论如何,这小子就和我儿子犯冲,就因为他,王爷都还没仔细看过小阿哥一眼,这都多少时辰了,连个名字都还没有。”
“格格莫气,当心回了奶。好歹那李氏是废了,身边没了儿子,又坏了身子,再不会有恩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