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却让柊静内心忽然意识到自己那深怕她们会改变对她的看法的恐惧其实多虑了。′j_c·w~x.c,.!c+o-m.

她们愿意相信自己，那么她又为何不试着去相信她们呢？

此时此刻的柊静终于下定决心说出了那个她酝酿已久问题：“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喂喂喂，不要太过分了昂。”

两次三番的提问让木马也渐渐不耐烦起来，等了几百年她倒也不介意再多等一会儿，但她最担心还是等到这些人把问题问完她不再具备利用价值之后却不释放她的情况发生，被关押在这里不正是她没有留下底牌的最大教训吗？

“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了这对我很重要，我也一定履行释放你的承诺，拜托了。”

并非带有挟持意味的命令反而是放低姿态的请求，这一突然的转变让木马微微一愣，感受到柊静的认真之后她也只得无奈答应道：“那好吧，你先问吧。”

“沉淀质能力的转移对象一定是魔女吗？人类……或者人类男性有没有可能？”

这一问题着实有些过于古怪了，不只是木马就连其他魔女也对柊静的提问内容感到一阵莫名，如果放在此前木马只会将这个问题当做是一个无聊的笑话看待，可在简单观察和交流中她已经确信柊静不会将提问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幽默。/6`1!看′书*网^ ?已′发_布`最*新!章.节¨

那么排除了错误选项，剩下的可能性再如何荒谬也不得不让木马向着这一方向去思索了。

“你……该不会……”

“是的，在大半年之前，在成为魔女之前我是一名十五岁的人类男性。”既然已经放下负担做好了心理准备那么柊静索性也坦然说明了一切。

而她这样的回答则瞬间让一众魔女再次陷入了一轮沉默，这段话中透露的信息冲击力丝毫不亚于刚才木马之前对沉淀质特殊之处的描述。

“……记忆错乱？精神问题？妄想症？”组织了的半天语言木马也无法相信这其中的事实，唯一的可能性也只有柊静自身的精神出现了问题。_0+7·z_w￠..c·o^m/

“不，我的精神没有问题。”柊静缓缓开始了她的描述，从重生到性别的转换再到突然发现自己有着操控黑色液体的能力，过程简略概括但内容足够说明所需。

这段堪称神奇的经历听得魔女们一愣一愣的，而当事人的柊静在诉说之中反而像是卸下了什么沉重的负担一般，那种隐隐盘踞心头的压抑随着不断地倾诉而消散开来。

久久的沉默中魔女们各自消化着柊静讲述中的庞大内容，直到半晌之后木马才终于开口道：“逻辑连贯，我暂时挑不出漏洞……如果，我说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不好意思我也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没关系……”

早在对方怀疑自己的精神问题时柊静就已经意识到木马这边并没有她想要了解的答案，后续的描述与其说是征询木马的看法倒不如说是在讲给其他人的，这也是她对同伴信任的回应。

“那个，柊静，你真的……是男孩子？”若香的声音显得格外小心翼翼，作为众魔女之中与柊静相处最久的一位，还是共同来自南联邦的同乡她一直觉得对自己对柊静的了解最深，只是没想到柊静身上竟然还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而且……也就是说……之前那么多次的坦诚相见意味着……面部的红温让若香不自觉的伸手盖在脸上。

“嗯，那是发生在与你初次见面的几个月前的事情了。”柊静点头道，“我隐瞒了这么久真的很抱歉。”

“我……杀了柊静？”一旁的艾琳喃喃自语，似乎十分纠结于自己在柊静刚才的描述中所担当的角色。

反倒是卡斯特反而是最淡定的一个，她的思绪很快便开始整理起有关柊静的一切：沉淀物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吗？回想起不久前替柊静擦拭身体时观察到的第一和第二性征完全就是女性……所以之前对亲近行为的种种抗拒是这么一回事吗？感情上和对细节方面的迟钝又的确是男性的性格倾向……还真是有意思。

魔女们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但总有人看待事物的角度总是那么新奇。

第一时间绕过旁人的波鲁克凑到柊静身边再次确认道：“你以前真的是男孩子？”

“是啊。”

“那你站着[哔——]是什么感觉？”

“哈？”

超出所有人预料的提问瞬间便打断了所有人的思路。

眼看柊静仿佛一副没有听清楚问题的模样波鲁克略带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我是问你当男孩时站在[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