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还能遇上王承恩?
只是不知只是同名同姓,还是确是此人。
陆正淳压下心头的疑惑,“何事?”
王承恩自怀中掏出一小册,双手奉上道:“启禀督主,此乃卑职效锦衣卫之法,自神京中各家安插的探子传来的消息,因时日尚短,卑职无能,只是渗透了几家。”
陆正淳取过小册,只见上面记载了最近几日京城中几个勋贵之家发生的事。
小到府中老爷在何人处留宿,大到谁家中长者病重,一应皆记录在册。
贾府赫然就在其列,并且连方才荣禧堂发生的事也一并上了册子。
太宗一朝时,锦衣卫耳目能渗透到什么地步?
传闻当时礼部尚书在家中打了三个喷嚏,第二天上朝时,太宗就“关慰”道:“爱卿可是染了风寒?昨夜竟连打三个喷嚏。”
吓的礼部尚书就连与妻妾行房都要偷偷摸摸。
陆正淳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就有人想到了情报之事。
“此事是你办的?”
王承恩应道:“是!奴才昔日在御马监当差时,曾听闻锦衣卫在吾等宦官之中亦有耳目,便想到了此法。”
陆正淳眼神突然变的凌厉,打量着东厂番子。
他倒是头一次知道宦官中亦有锦衣卫耳目,看来他还是小瞧了皇族的谨慎。
若不是如今锦衣卫倾巢而出,恐怕他所作所为早就被天子知道了。
“王承恩?”
“卑职在!”
王承恩心中满是火热,他如今不是那个在宫里沉浮数十年的老太监,还只是一个热血未干的试百户,做这些不就是为让督主见到他的本事吗?
陆正淳看着簿册上贾府的乱象,饶有兴趣的合拢簿册,“你原在御马监当差,可会驾车?”
“启禀督主,奴才原为贵妃娘娘驾过车。”
天子后宫,皇后之下,为贵淑德贤西夫人,陆正淳倒是未见过这贵妃娘娘,听闻此人原犯了错,恶了天子,被送至神京城外一庵庙带发修行,从此青灯古佛为伴。
德贤二妃,一人为三皇子生母,一人为西皇子生母,大皇子生母为昔日永和帝王妃,亡于废太子兵变,后才有季明玉凭父兄手中之兵,登及顶峰,唯有二皇子母妃地位最低,仅为九嫔之一。
“为本督驾车!”
“诺!!”
待陆正淳上了马车,海大富嫉妒又羡慕的偷瞄驾车的王承恩。
他海大富怎么就不是出身御马监,不然与督主同车而坐就是他了!
他原只是针工局掌事,专掌缝纫与刺绣,他难道要给督主裁件衣袍,纳双鞋垫,绣朵花儿不成?
裁件衣袍?海大富眼睛越来越亮。
督主如今的地位,飞鱼服怎么配得上,可那蟒袍又唯有国公王爷方才能穿,如何让督主衣袍高于飞鱼服,又不被蟒袍压过一头呢?
传闻金翅大鹏以龙蟒为食,他海大富便给督主绣上一件大鹏捉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