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病必然能药到病除。
唐玉说他直接把人拐来得了,弯弯绕绕的。
颜戈啸斜睨着银甲司将军:“若我拜托唐玉将军把人绑回来呢?唐玉将军可愿意帮否?”
唐玉摆摆手,表示不想和这种粗鲁之人说话。
夜里李琢蓁梦见什么了,有个男人与他相拥对吻,躺在水面上,颠鸾倒凤,热到浑身冒汗,他听见那个人呢喃蓁蓁……蓁蓁……
梦外初醒,声音还未远去,耳边仍回荡着那个男人的喃喃,他大喘着气,眼睛盯着上方素黄帐幕,爬起来时视线依旧在抖动,良久后,温凉的泪划过他的脸,最终滴在手背上。
喻医师的药卓有成效,两个月下来,李琢蓁无痛无病,只是人比以往更沈默寡言了些,颜戈啸问其缘由,皇帝却答非所问,故作玄虚,这叫颜戈啸头疼不已,只是稍后,待唐玉送来喻医师的信时,他见皇帝握笔的手顿了顿。
颜戈啸思来想去,掩嘴清咳:“皇上,字撇错了。”
李琢蓁淡定地接过信封:“朕知道。”
颜戈啸又道:“皇上,喻医师可说什么了?”
李琢蓁道:“又是些医嘱。”
颜戈啸笑道:“看来皇上十分想念喻医师。”
李琢蓁凉凉瞥他眼:“朕看颜大人好像很闲,正巧最近西关内闹蝗灾,这件要事便交给颜卿家操劳了。”
颜戈啸额声,只能硬着头皮接旨。
午休时李琢蓁只身来到凉亭处透气,此时氤氲寒气布满冰面湖泊,零丁光线折射下来,他擡手揉了揉眼睛,再睁眼时,瞧见前方枝头停落的滚胖肥鸟儿,他笑了笑。
视线错落时,一根墨绿线若隐若无地在他面前牵引着方向,似乎以前见过这种情况。
这是契约,人与人之间形成的精神羁绊,不管多远距离,只要你想,线就会出现在面前。
脑袋里的声音给予李琢蓁答覆,他不知不觉跟了上去,他越过桥梁,离开宫门,经过青山,来到碧玉树下,仙雾缭绕,前方偌大的冰河上俨然站着一人。
我见过他。
李琢蓁踏过冰河直面向前,璀璨阳光略过湖面闪耀如星星,他的眼直直盯着那抹背影,从远至近,不由得放慢呼吸,他张张嘴,唤他:“阿染。”
那抹背影僵了僵,转头过来,光线将他的脸盘晕染得异常温柔,他笑起来,眼底的泪也随之落下:“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