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亭手上已经快速地拿起大衣盖了回去。
“我去喊陈姐过来,你别乱动。”
虽然上次是他帮包扎的伤口,但那时候苏禾是昏迷状态。
现在苏禾完全清醒,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看一个未出阁女子的身体。
苏禾眉眼弯起,略有所思道,“可是……我受伤迷迷糊糊时,记得是裴书记撕开我的裙子,给我亲自包扎处理的伤口。”
“裴书记,你已经看过了,难道还觉得不好意思嘛?”
说完,侧身回头看向裴鹤亭,对上了幽深得看不清楚情绪的眸子。
“苏姑娘,上次是情况紧急,我不得不如此,你别多想。”
裴鹤亭刚刚被苏禾的质问噎了一下,视线再次落到小姑娘身前的峰峦,快速地收回了炙热的目光。
苏禾歪了歪脑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脸色爆红。
刚刚幅度太大,直接给将裙子脱得太低了。
将后背的大衣盖到前面,催促道。
“好了,裴书记,再磨磨叽叽的,不上药,我就要疼死了。”
裴鹤亭无奈坐在床边,苏禾将受伤的另一边给露出来。
一块还没完全愈合的口子暗色狰狞恐怖。
与旁边雪凝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但是愈合速度已经很快了,这要是别人,一两天的伤口,指定还在流血发炎。
要是感染,还会形成脓包,还要将腐肉挖掉。
苏禾的情况已经是很好的了。
裴鹤亭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指肚碰了碰伤口旁描绘轮廓。
弄得苏禾痒也不是,痛也不是。
这是在上药?
不应该是凉的嘛,怎么感觉怪怪的?
“裴书记,你在涂药嘛?我怎么感觉你在吃我豆腐?”
裴鹤亭恢复清明,收回手,心虚地挤了药膏,涂抹上去。
“苏姑娘要是觉得裴某做不好,我让陈姐来上。”
“那你刚刚在干嘛,搞得我心痒痒的,我还以为是裴书记觊觎我的美色。”
“不过我还是相信裴书记是一个正人君子,必定做不出下流之人的事。”
裴鹤亭认真地给苏禾的伤口涂药,看这恢复速度,过几天应该就可以结疤了。
就是这疤留下来,就比较碍眼。
裴鹤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手上的力道不小心加重了些。
弄得苏禾嗷叫了一声。
“疼……你轻点!”
裴鹤亭看着那伤口,不小心被自己弄出了血,一时也慌了。
“很疼?”
废话!
苏禾严重怀疑伤口裂开了。
“裴书记,你觉得你说的是人话嘛?都这样了,能不疼?”
苏禾脸色微白,瞧着自己胸前上面那伤口,幸好前面已经好很多了。
裴鹤亭抿直了唇,拿起酒精和消毒的给苏禾擦拭。
“嘶……你轻点动作,再重,我要死了!”
苏禾疼得瑟缩后背。
裴鹤亭皱起眉毛,手上的力道却轻了很多,“轻不了,这是消毒液,你忍忍。”
苏禾此刻好想骂一句。
轻不了去死!
但是强忍着咬牙忍了下来。
等会她一定要吃几颗止痛药。
裴鹤亭眼底无欲无求地包扎好伤口,手上却微微地颤动着。
苏禾松了一口气,这简直就是酷刑。
穿好衣服,穿上大衣,再将帽子也带上,转身面对裴鹤亭。
“麻烦裴书记了。”
“举手之劳。”
裴鹤亭淡淡地瞥了一眼苏禾,开始动手将床上的包扎工具收拾好,一样一样地摆放,乱一点都不行。
苏禾也不管他的冷漠,走到窗户那,摸了摸那盆绿萝,想起伤她的人。
“裴书记,先前那几个伤害我的恶棍抓去哪里了?”
“你问他们做什么?”
苏禾脸上气愤,“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们已经被送去a市路上了,三个月后死刑。”
“死刑?怎么可能?”
裴鹤亭拎起医疗箱放回抽屉里。
坐回办公椅上,泡了一杯茶。
“怎么不可能?”
裴鹤亭随意打开一份文件,看了起来,沸水不断冒出腾腾的雾气。
苏禾看着裴鹤亭坚毅的侧脸,竟有些失神。
简直和梦里的男模真像,除了梦里会讨她开心,还会随叫随到,还温柔粘人。
“未成年不是会受到保护嘛,应该不可能判处死刑。”
苏禾显然忘记了现在是一九八七年,尚未制